第15章(6 / 6)

频见报,我很喜欢她文章的风格,最让我们高兴的是我们的文章相邻地出现在同一版。她也美言我,说我的写作也日渐成熟了。过了一年我到外地求学,因为第一次离家,学校也不尽如人意,开学好久才给她回信,她回信说,新生开学的日子她在新生的名单里寻找我的名字,以为我会来她所在学校一同读高中的,没想到我已远赴他乡。我是挺动容的,朋友是因相互钦佩而产生的一种特殊情愫,而使它生命常青的是真诚与真情的不断浇灌。

我们依旧靠着鸿雁传书,来进一步增进友谊。她给我讲会考忙的焦头烂额,不幸丢失了书包的憾事,谈假期与朋友的快乐游玩,给我画美丽的卡通;我对她讲学业前途的茫然,他乡的孤单,送她彩色流香的橡皮。我们也相互交换过照片,在信中有时也称她为大姐姐。她为我设计了一身放假返乡的装扮,是一幅卡通画,我身着一对翅膀,脚踩一滑板,旁有注:玲玲回家时的样子。她也偶尔心血来潮,用打草稿的白纸粗划几条竖线,竖左行文,一副要复古的样子,我想那大概是在上课时偷偷地写的吧。

又过了一年,她也来我读书的城市上大学。我们那时是不通电话的,还是信件往来,那个时候信件像雪花一样大片大片地飘来,几乎每一个人都是这样。终于,我们见面了。让我很吃惊的是,她有一米七四的个子,当我们手拉手一同走时,真是一对姐妹。她问我多高,我说不到一米六吧,她说还好不会让她过于自卑,我们开怀大笑。知道她少一个枕套,之后我送了过去,她借我看三毛的《漂亮宝贝》,还有她的同名自作。我们最大的共同点显然是对文字堆砌的兴趣有加。虽然在见面之前我们有些相信关于笔友交往的定论-见不如不见,但我们的见面却丝毫没有影响到长久以来的倾心交谈。她说她的舍友对我们的友谊倍感惊奇,这挺让我们引以为豪的。再有一次去看她,顺手买了一张精美的字幅送她,恰巧她不在,后来她说那天是她生日,看到我送的字幅很是快乐,我相信我们是有灵犀的。

之后,我的学业中断,她也毕业,俩人便最终失去联系。想想她的脾气不是很好,曾说过与同学干仗把人气得要命,却不知那最纯真时代交往五年之久的朋友过得可好?工作生活是否顺意自在?

如今也常坐于电脑旁,敲敲打打与人聊天,却是难逢知音。每当打开那五光十色,还配有音乐的电子贺卡时,都会怀念起那有笔友的日子。同学也好,未曾谋面也好,会为一件心爱的礼物挑选几条街,走路也是礼物的一部分。每次抚摸到那有淡淡香气的卡片时,跃跃欲试地拆开费尽心思折叠的不重样的信笺时,总有一种甜蜜的喜悦涌出来,纯洁而神奇。

激情燃烧的岁月

记忆中最深处的激情岁月,要数那段打土仗、听战斗故事、看小人书、着迷八一电影制片厂的战斗片的岁月。每当看到红星闪耀的片头,大家就会热血沸腾,充满无限的期待,伴着红星闪闪,看着英雄大片-《上甘岭》、《董存瑞》、《南征北战》、《万水千山》、《洪湖赤卫队》、《红色娘子军》,还有电视里的《敌营十八年》,英雄主义在血液中流淌,战斗豪情在心头激荡!

总想当英雄,当那个被敌人抓住严刑拷打宁死不屈的英雄,当那个在全国人民面前喊“向我开炮”的英雄,当那个被美女赶着马群救走的日本片英雄,甚至想作孙悟空、超人,成为拯救人类的英雄。当人们向毛主席像鞠躬时,当看到十里长街送总理时,才恍然明白他们是当时最大的英雄。

后来就没有了英雄。偶尔有几个人物,都是武侠片里的虚构角色;偶尔有几个偶像,都是正流行的港台演员。整天听着腻腻歪歪的歌,造着邋邋遢遢的型,染着稀奇古怪的头发,搞着乌七八糟的绯闻。渐渐地,流着的血液不再是红的,现实的世界不再有英雄,越来越多的,只有脂粉与造作,浮躁与浅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