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爱他,却也嫌他不是个正常的天干。

信王眼中只有嫡子,大业,如他这般不声不响的庶子,实在没人会在意。

只有萧元悯。

萧元鹤不知萧元悯和信王妃、萧元启说了什么,后来二人都没有再寻萧元鹤的麻烦,甚至楚家都有人在信王麾下得了器重,如同补偿一般。

萧元鹤心里有些复杂。

萧元悯对他愈好,他想要的就愈多。人心贪婪,自古如此。那顿鞭笞伤得重,萧元鹤足足养了半个月才下床,伤好时,他心里豁然明朗贪求又如何?是萧元悯自己要走近他。

他日便是出事,也是萧元悯咎由自取,萧元鹤心中冷冷地想,他甚至期待起那一日,不知萧元悯又会作何反应?

萧元鹤满心阴暗,兄友弟恭本是寻常事,可在他心里,他们本就不存在什么兄友弟恭。将来若是出事出什么事,萧元鹤似懂非懂,好像预见了什么极可怕的事,心底深处却隐藏着病态一般的快意。

那又如何?那又如何?!

是萧元悯自找的!

那一日,孟三郎生辰,孟三郎是萧元悯和萧元启嫡亲的表兄,几人素来交好。孟家是玉安大族,他设宴,自是宾客满座。

萧元鹤也跟着萧元悯一起去了。

宴上觥筹交错,散席时,即便是萧元悯都喝得隐隐有了几分醉意。

萧元启更是醉成了大舌头,见萧元鹤要上萧元悯的马车,便不高兴,拉着他一把搡开,说:“让开,你边儿上去。”

萧元鹤被推得一个踉跄,竟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