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拨过去只会很奇怪。

温心妥静静地看了几秒,把手机放下,也许长久盯着一个地方,眼睛开始变得酸胀,猫咪伸收过来,温暖的指腹摸了摸他的脸颊,搭在他眼睛的附近。

就像是在安慰它一样。

“谢谢…”温心妥没忍住流下一行眼泪,握住猫咪的前爪,“也只有你在我身边了…”

“虽然,你也不属于我。”温心妥亲了它一下,“但还是谢谢你,小猫。”

温心妥握着猫睡着了,暹罗猫维持着一个姿势没有变,直到很久之后,听到温心妥逐渐平稳的呼吸,它才动了动。

到了后半夜,温心妥讲起梦话,猫竖着耳朵坐了起来,它半窝着身坐在温心妥的旁边,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放在一侧的手机没有充电,暹罗叼起手机,又觉得太麻烦,干脆变成人,将温心妥的手机插上电才轻手轻脚地回到床边。

温心妥的眼泪已经干透,梁声伸出手,指腹很轻地抚摸过上面的痕迹。

“为什么?”

梁声轻轻地靠过去,脸颊贴着他落在被窝外的手,迷茫地问:“为什么梁声消失了,你也没有开心一点?”

17.区别

温心妥已经睡着了,并没有回答他。

梁声得寸进尺地将他的手窝在自己的手心,脸颊贴着他的手背,紧紧地盯着侧躺着的温心妥,对方对此一无所知,被窝把身体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毫无防备的脸。

他已经很久没有抱过温心妥,也没有亲过温心妥,这五年来再没有比这两个月更难熬的日子了。

虽然作为猫留在温心妥身边,卖萌装可怜可以得到温心妥的同情、拥抱与安抚,可作为人类的梁声却失去了靠近温心妥的资格。

曾经的梁声认为哪怕温心妥讨厌自己,不再想与自己有任何关系,只要他能作为猫咪留在他身边,他就会感到满足。

可看到温心妥截然不同的态度时,他才发现原来作为人和作为猫是有区别的,看见温心妥为猫焦虑不安,他并没有想象中开心,反而无法控制地陷入奇怪难抑的忧郁情绪里,只能通过长时间的睡眠麻痹自己。

他终于意识到,如果他永远做一只猫,将会失去给予温心妥拥抱和亲吻的资格,而自己并不想这样。

梁声低了低头,温心妥的呼吸已经离他很近,潮热的气息扑过来。

他无法自控地凑过去,脸颊贴上他的嘴唇,温心妥没有察觉到,他抬眼,慢慢松开温心妥的手,手指轻轻地捧着他的脸颊,亲了上去。六捌肆捌‘捌伍壹伍六日日更

不敢亲得太重,温心妥随时有醒过来的可能,所以梁声只是贴了贴他的嘴唇,可看温心妥丝毫不察,反而在他的动作之下,像是为了获取更多地张开嘴唇,他没忍住将舌尖伸了过去。

温心妥没有拒绝他,又或许是太熟悉梁声的味道与这样的索吻,他鼻腔里发出嗯嗯的声音,下意识地就放弃挣扎与他纠缠,好像在半梦半醒中也会毫不犹豫地满足梁声的索求。

梁声的吻停住,心脏窒息的瞬间飘来难以忽略的痛感,难受的情绪迅速从心口漫上了眼眶。

温心妥说一些拒绝他的狠话,可在他的无意试探下,动作依旧保留着对他的亲密。

梁声抚摸他的脸颊,低声问:“心妥…你没有那么讨厌梁声,对吗?”

听到梁声的名字,哪怕睡梦中,温心妥也皱了皱眉,他呻吟的尾音拉长了一点。

得不到他确切回答的梁声并不罢休,他了解温心妥的睡眠习惯,有时候讲梦话,迷迷糊糊地还会喊梁声的名字,又或是稀里糊涂地说出些梁声不知道的事情。

他蹭蹭他的脸,问:“心妥,你不讨厌梁声是吗?”

温心妥不理他,眉头皱得更深了。

梁声不死心地问:“讨厌梁声还是讨厌豆腐?”

似乎真的把温心妥难到,他没有动静了,在梁声准备继续提出问题时,听到了声音含糊地低喃:“梁…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