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之人悉数各色春花绿枝,又一一对比这些春花往载的苏醒时日,祝乘风一颗心直往深渊坠去。

春狩之日,自己发现今载气候异常,曾拿那株海棠询问过泰安。

泰安当时便说自己从不注意花开的时日,怎么今日却一一细数,而他似乎也全然忘却了,自己曾和他有过一番对于春花的交谈。

若身后之人不是泰安,那就是泰安的同胞兄长:

陛下

那泰安呢?泰安去哪了?

被连日戏耍的祝乘风心头温怒,还不待他思索该如何作为,又想起一事,不由突兀问道:“殿下!臣让殿下待臣请求陛下之事如何了?”

为防自己失明之事被传扬开来,导致以利而诱潜藏在各地亲王处的人,人心浮动。自他刚一亲醒,便上奏请求天子,为自己隐瞒眼疾之事。

如若身后之人就是天子,那泰安想必不在京城,他在宫中刚醒时,曾嗅到了草药和隐约的做法之后符纸燃烧的气息。

泰安极大可能被人忽悠出城,去为自己寻医问道了。

既如此,那顶替泰安身份的天子,怎么可能放出自己眼疾已愈的消息!

“陛下已然下旨,特批春狩受惊的驸马缓休几日再去上朝。”身后人给出了答案,停顿几下又似不经意地询问:“驸马和齐国公世子的关系何时变得那般亲密?驸马昏迷之时,他就在深夜大叩宫门,只等到陛下上朝传出驸马无恙的消息,才被拉拽回府。”

提取到重要消息的祝乘风,心下微松。身后人看他久不回答,不由连声催问:“驸马和他如何相识的?可是他纠缠于驸马?驸马若是不喜,我可让他以后再不见驸马!若是……”

天子把贺兰池的偏执癫态,学了个十足,也难怪自己这几日没能察觉出身边之人竟是天子顶替,看他越说越过分,不由打断:“殿下,臣可是被买于天家?”

为了以后的君臣相处,他不能叫破天子的身份,既然天子想演,那他就陪着他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