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驰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一匹披甲的黑马,冲破雪雾,狂策而来。
驰马的将军,玄甲,银枪,头戴战铠,铠上红缨耀眼,朱红披风猎猎作响。
远远一看,如一团烈焰,自雪中奔来。
一头巨大的金雕,抓立在将军肩膀上,鹰眼桀傲,威风凛凛。
“青苍。”带着笑意的呼唤刚起,金雕就兴奋鸣叫,翅展飞冲向唤它的人。
看冲来的金雕收住了力道,祝乘风眼中带笑,抬起手臂,供它抓握。
等金雕停稳收翅,摸了摸它的背羽,抬眼就见威凛的将军,也急驰到了眼前,俊容满是笑意,在马背上侧身伸手:
“督查使大人,好久不见!”
官服规严的督查使,轻笑一声,抬臂让抓立的金雕翱空,伸手握上将军伸来的手。
顺着他的力道,翻身上马:“将军,好久不见。”
两人一骑,冲破茫茫雪雾。
雪花扑面刮来,胸口的激荡也稍稍平息,钟淮安才让狂奔的战马慢了下来,握住圈在他腰间的手,眼中盛满星光:“这么冷的天,你怎么出行这么远来接我?”
“我来迎凯旋的将军。”祝乘风收回圈在钟淮安腰间的手,翻身下马前,轻拍了下他宽阔的肩膀:“陛下在宫中等你。”
“半年多不见,你有没有想我?”钟淮安选择性耳聋,也下了马。
解下披风,披在了祝乘风身上,又小心捧起他的脸颊,轻轻在额心落下一吻:“我每一天,每一时,每一刻,都在想你。”
“嗯。”
两人十指相扣,牵马在风雪中慢行,说着彼此近况。
自宣泰二年的那场秋雪,已经过了两载。
这两年来,气候越发恶劣。
春季堪比寒冬,夏季干旱,秋季刚至,转眼就会入冬,寒冬更是难熬。
周边的战争,也从刚开始想要得到好的生存环境,变成了生死存亡之争。
两年来,战争不断,突厥联合众部,频频犯关,钟淮安和贺兰池,分别镇守边关。
祝乘风和贺兰池见面,已经是一年前的事了。乞峨群47一柒酒贰浏6①
这一年来,只要不是在战中,他必每日来信,这两日没有信件来,便知那边又进入了战争状态。
而钟淮安此次回京,是他在前些时日,单骑冲入前来叫阵的敌军中,一刀削去了突厥可汗的项上人头。
如此关键时刻,可汗身亡,突厥内部大乱。苺日追更海⑸4⒊⒍〇5
为了登上可汗之位,突厥王子们互相残杀,众部联盟也岌岌可危,钟淮安立下如此战功,陛下召他回京。
一为封赏,二为制定更为周全的策略,力求把突厥一击打废。
“也不知哪位王子,能厮杀出来,夺得汗位。”
“……唔。”唇瓣刚张,骤雨般的狂吻,就铺天落来。
英姿勃发的将军,紧紧怀抱着艳如雪中之仙的督查使,在风雪中极尽缠绵交吻。
古铜色的粗砺大掌,托起纤长瓷白的脖颈,碰撞出了隐晦的色彩。
“你把我的魂勾走了。”在交吻的间隙中,将军没有闭上眼睛,他执拗看着承受他亲吻的人,看他被自己亲的眼尾绯艳,眼睫细颤。
“哼……”
口腔中扫荡的舌头,肆意霸道,亲的督查使眼波萦雾,瑰艳靡态,舌尖被吸的发麻,他凝眉掀睫,霎时就陷进了一双炙爱刻骨的眼眸中。
灼烫偏执的爱意,几乎要化作实质,变成道道铁锁,束缚在他的躯体上。
空气中的寒意,被情欲的气息,晕染的暧昧生温。
旖旎的交吻,结束于一声痛“嘶”中。
牙齿一咬即松,祝乘风一把推开舌尖出血的钟淮安,扯过他手中马缰,翻身上马,拭去唇上水光的同时,挥鞭驱马:“你真是正经不了半刻。”
“我哪里不正经了?这么久不见!还不让我亲一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