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痴望于那道背影。

“祝乘风!!”

铺天悲痛席卷了帝王,他一手紧攥阁栏,厉吼出声,立时就要下令关闭宫门留住驸马。可他来时早已屏退了众人,而驸马已行至宫门。

绯袍身影刚迈出宫门,就到了宫门下钥的时辰,沉重的巍峨的宫门,在驸马身后缓缓关闭,隔离开了宫墙内外的人。

“嘎吱……嘭!”

看着如初见般迈出宫门的身影,贺兰决痛极悲极之下,一手握住阁栏,大力之下把实木阁栏生生掰断,断裂的碎木四处崩散。

实木断痕,把帝王的手掌划出道道伤痕,鲜血直流而下。

贺兰决神情疯癫,俊美脸庞扭曲一片,转身大步向着阁楼而下,被他握在手中的椭形暖玉,尾坠玉穗摇晃。

冰凉的穗子,唤回了贺兰决的神智,他垂下腥红的眼眸,用流血的手,颤抖着抚摸烟青色的椭玉。

温润的玉身,被染上了红到刺目的帝王龙血,玉尾下方坠了好几载的璎珞流苏,被换成了帝王御用的佩穗。

“哈……哈哈哈哈……”贺兰决癫狂嘶笑几瞬,高大的身形支撑不住般颓然后退几步:“一步错,便步步错……”

驸马和泰安婚约已成,他能用什么借口留驸马在宫中呢。

夕阳缓沉,冷风骤起,帝王腰间悬挂的帝制玉玦轻响,伴随着帝王的低语:“起风了,好冷啊,今载的春风太冷了……”

冷到他骨髓刺痛,彻夜难眠。

不知公主府的风,可如宫中这般让人难熬?

公主制驾马车缓慢行驶,祝乘风端坐于车内,眼眸微阖,手指下意识就要去摩挲暖玉,却摸了个空。

心头染上烦躁心绪,细思今日种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