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池鼻尖轻蹭的动作一缓,好半晌才反应过来那是什么,一指勾出那截隐于领下的红绳,神色骤然扭曲一瞬,一字一顿道:“驸马穿戴肚兜面圣,也是夫妻情趣吗?”
祝乘风愣了一瞬,感受到随着细绳被拉拽,带动着身前的乳珠微微酥痒。他昨夜几乎昏睡过去,今辰起得太早,洗漱穿戴皆交由泰安,他并不知道如今被拉拽的细绳是什么。
“叮……”
“哼……”随着贺兰决要解开细绳的动作,袍服内里传来轻不可闻的银铃声响,和祝乘风压抑不住的闷哼。
这丝声响,如重锤敲击着贺兰决的神智,又让他堕入昨夜那如万把利刃搅弄他心脏的噩梦。让他一时痛楚难当,手臂如铁一样箍着身前劲瘦的腰肢:
“驸马是不是身藏利器前来见朕,此为大忌,朕当好好搜检驸马周身,以还驸马清白。”
说罢便去解那挂于颈项上的细绳。
“陛下!”随着越发大力的拉拽动作,带动着乳珠痒麻异常,让祝乘风瓷釉的肌肤,也染上薄雾般的艳色。
铃铛声越来越响,衣袍在挣扎的过程中乱作一片,大急之下,祝乘风不由探身伸臂猛敲车壁。
“砰砰”两声后,一直留心御驾的潞王,赶忙跨上驾阶:“臣弟恭见陛下!”
“哼……”闪躲过捂过来的大掌,祝乘风转过身去捂帝王的薄唇,高声道:“潞王,陛下……哼让你进来!”
在车门被推开前一瞬,祝乘风猛挣开眼眸红的滴血的帝王,快速整理一下衣袍,掀起羽睫认真道:
“臣只想和陛下君臣相得,并不想做那佞幸之臣!”
说罢便和入内的潞王擦肩而过,迈下御驾。
“滚出去!!”等人已走出极远,帝王车驾内,才传出怒到极致的喝骂。
先前还跋扈嚣张的潞王,被喝骂得跪趴下去,两刻钟后,才抖着腿步下御驾。
在面露询问的几位大臣面前,潞王褪去跋扈,全然一副憨厚模样,神色恭顺地频频擦拭额上汗珠。
心头任旧布着阴霾的祝乘风,远远望着这一幕,神色忽得一顿。
难怪手段阴狠毒辣的潞王,在朝臣的口中,要比受害者泰安口碑要好,这一番面上功夫,却是泰安学也学不来的。
阖眼沉思几瞬,便对远远走来的随侍道:“去寻几个戏曲大家,为圣贤一样的潞王,编出一段传唱的戏曲来,一定要把潞王写得如再世圣贤般仁德。”
“郎君,潞王残害无数人命,为何要给他扬如此美名?”随侍不解,单自家郎君救下的那些人,听得潞王传出的美名,该是何等伤怀?
“恶人做恶,人们稀松平常,圣人做恶,才是惊天大恶。”
“我懂了郎君!”随侍跟着自家郎君行走几乎,疑惑道:“郎君,陛下为何召见于你啊?”
算计潞王的祝乘风身型一顿,转远的神思又被迫扯回现实。
第047章 | 16:巨棒凿透桃花蕊,不敢高声暗凝眉(野外,骑乘,窥探)
【作家想說的話:】
章节题目改摘自《三言二拍》「金针刺破桃花蕊,不敢高声暗皱眉」
「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绝独艳,世无其二」摘自《白石郎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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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
时辰刚至巳时,灿阳已出,弃马乘轿的祝乘风,听得卫尉军的传告,想应是打头队伍已入围场。
坐于轿内的祝乘风,褪下外袍,又散开里衣,去探解不知何时绑缚在身的艳绳。
这些色彩极艳的细绳,只用染色蚕丝和金线勾编而成,交错绑缚在身上时,只要不刻意拉拽,轻易不会察觉出异样。
挂于细绳上的几颗银色铃铛发出“叮铃”脆响,交错绑缚的细绳在瓷肌的身躯上,印出了道道靡痕。
随着拉拽的动作,被用特殊技法打绕的艳绳,非但没有解开,反而磨的身躯泛起阵阵酥痒来。
坐于轿中的驸马,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