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叹气:“那他怎么突然找夫君呢?”
谢宁思来想去,还是因为妇联最近的事情闹得太大了,被御史几次弹劾,就连百姓们都有所耳闻。
荷花捏着瓜子歪头思考了一会儿,然后一脸欣喜道:“一定是钟阁老看到了姑爷的一身才华,有意要提拔他!”
窗边光线好,坐在窗边绣荷包的白玉不禁嗤笑出声:“才华?你倒说说,钟阁老从哪儿看到姑爷的才华了?”
最能展现才华的机会就是在科举殿试上,去年怎么不见钟阁老来找?
荷花一塞,鼓着脸瞪了白玉一眼。
好吧,他也觉得不太可能。
不过谢宁却听了进去,之前陆川写的计划书,白玉荷花不知道,他可是见证着计划书完成的。
听陆川说,计划书已经呈给了圣上,圣上也意动了。
这份计划书,足以展现陆川的才能,被钟阁老看重也不是没有可能。
就在谢宁幻想着陆川被钟阁老看重,从此高官厚禄,走上人生巅峰时,陆川回来了。
“夫君回来啦!钟阁老找你什么事儿?”谢宁欢快的语气在看到陆川的脸色时,顿时打了个弯儿。
陆川挤出一抹笑容,拍了拍谢宁的肩膀安慰道:“没什么大事儿,我一会儿给你说,我先去趟厕所解手。”
然后陆川就急匆匆往厕所走去,等陆川从厕所出来,白玉和荷花已经出去了,屋里只有谢宁一人。
陆川一边擦手一边说道:“钟阁老是真实在啊,请帖上写了请我去喝茶,还真就全程都喝茶,喝得我满肚子都是茶水,又不好意思在别人府上找厕所,结果一路憋到了家。”
谢宁好奇地问:“你就净喝茶水了?”
陆川故作轻松:“对呀,钟阁老亲自给我泡茶,还亲自倒茶,我茶杯一空他就开始倒,他一倒茶我就忍不住要喝,他倒我就喝,我喝他就倒。喝到后面,钟阁老心疼他那点茶叶,就开始赶客了。”
谢宁哈哈大笑:“怎么这么好笑?我还以为你们谈话会很严肃呢!”
陆川笑着摇头:“也就是看着严肃,实际上就是个老顽童!”
两人就着这个话题笑了好一会儿,然后谢宁慢慢收敛笑容,一脸正色地看着陆川。
“钟阁老跟你说什么了?”陆川刚到家时的凝重,只要是个人都能看清。
陆川抬眸,看着谢宁眼中的认真,也开始变得认真起来。
“他问我,考不考虑外放出去几年。”
“外放?”谢宁睁大了眼睛,他从来没想过这一条路。
陆川点头:“对,是外放。”
然后陆川把钟阁老对自己说的话都给谢宁说了一遍,让谢宁明白他们现在的状况。
“我如果还想在官场上有所作为,外放出去避开锋芒是最好的选择,我人不在京中,他们也就不会再这么费尽心力去挑拨人去妇联闹事。”
“到时候妇联低调一些,还是能够生存下来的。”
谢宁怔愣许久,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抬眼望着陆川:“那你是确定要外放吗?”
陆川淡笑:“这么重要的事情,当然要问过我们家的一家之主,宁哥儿不同意,我又怎敢轻易答应。”
回来的路上,陆川想了很多,他想过不告诉谢宁,自己决定留在京城,就避免了让谢宁选择的难题。
但最终他还是决定告诉谢宁,不管外放还是不外放,谢宁都有权利知道,他也有权利参与这个家的重大决定。
“决定外放还是不外放,我想我应该和你商量着来。若是决定外放,也需要宁哥儿你决定要不要跟我一起赴任;不外放的话,我们又要面临什么样的后果,宁哥儿你都有权利知道。”
谢宁打断他的话:“你是想外放的吧?”
陆川一怔,下意识点了下头。
他既被百姓激起了野心,自然不甘心一直留在京中做一个六品小官,他想做更多的实事。
谢宁笑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