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梁军医听得一愣一愣的,时不时冒出一个问题来。

就在谢六被梁军医他们问得口干舌燥之时,谢宁和陆川终于出现了。

“梁叔,你怎么来了?是我爹娘让你来的吗?”谢宁一脸兴奋。

听到谢宁的声音,梁军医也顾不得问问题了,窜到谢宁和陆川跟前,上下打量着两人。

半晌,他才红着眼眶笑道:“你们没事儿就好,侯爷和夫人都担心坏了。”

听梁军医提起爹娘,谢宁见到长辈的喜悦瞬间转化成思念。

谢宁轻声问道:“我爹娘都知道了?”

梁军医收敛好情绪,说道:“你到了玉山县后,就没再寄信回去,恰好这时广信知府上折子说玉山县爆发了天花。夫人猜到你们可能是被困在这里了,便让老夫来一趟。”有病治病,没病收尸。

谢宁想过他爹娘知道后,可能会担心,他也想给爹娘报喜,但玉山县被封了起来,他的信件出不去。

终究还是让他们担心了。

像是看出谢宁心情低沉,陆川握住他的手紧了紧,像是无声的安慰。

陆川转身看向梁军医,说道:“既然你们能进来,玉山县的天花也治好了,想必我们很快就能离开玉山县了吧?”

梁军医点头:“老夫手里有侯爷和唐大学士的信件,可以请知府派人进来,确认天花是否是真消失了,想必很快就能解禁。”

陆川笑道:“那就好,宁哥儿可是积攒了两个月的信件,等着寄给岳父岳母,可不能砸自己手里了。”

说到信件,谢宁低落的心情一扫而空,矢口否认:“哪有什么信件?我这两个月来,可一封都没写。”

在天花爆发的第一个月,谢宁的压力特别大,总能想到不好情况,于是他开始写信,把遗言都写进了信里,想着万一他爹娘知道了,派人来找,好歹也能留下点念想。

信里写着什么不舍、下辈子还当爹娘的哥儿、要把他的嫁妆平分给谢瑾和谢璟之类的,既肉麻又心酸。

这种信件他哪能寄出去!

那么难为情。

陆川逗他:“真的吗?”

谢宁虚张声势:“当然,两个月忙得脚不沾地,哪有空写信啊?说到写信,我得回去写一封信,好好跟爹娘说说我有多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