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撤了碗筷,有丫鬟上了一壶茶,可以解腻。

谢宁喝了一口茶,说:“夫君今日进学,不知学得如何?”

陆川苦笑道:“课程时间略长,我已太久没去书院读书,身体承受不来,待过段时间便能适应了。”

陆川刚回来时,谢宁看他一脸疲惫,竟产生了一丝心疼,只想着让他吃饭休息一会儿。

现在询问,也不过是想为他分忧。

谢宁安慰道:“夫君定能适应的。”

之后谢宁想让他回房洗漱休息,陆川却道:“夫子给我留了课业,明天要交上去,现下还不能休息。”

陆川用过晚膳,感觉精力又恢复了一些。

谢宁想了想自己今天也没干什么事,现在还不累,不用那么早休息,便陪着陆川到书房。

陆川抄写写策论,他就在旁边看杂记。

书房一片静谧,只有烛火燃烧偶尔冒出的噼啪声,以及毛笔划过纸张的声音。

陆川写着字,心慢慢静下来,旁边有爱人在陪伴,仿佛一天的疲惫在慢慢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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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骑射

陆川虽然第一天上学并不适应,但他毕竟曾经是个卷王,当晚抄完三百遍的《蔡仲之命》,已经完全平静下来了。

其他老师布置的课业只有背诵,陆川在课堂上就已经完成了这些任务。

只剩下钟博士根据《蔡仲之命》布置的策论题,陆川看过原身之前做过的策论,发现这策论跟现代的议论文有一定的相似度。

陆川高中时,虽然不喜欢语文,但成绩还算可以,主要是靠作文拉分,他写的议论文还不错。

仿照着原身的行文格式,写了一篇策论出来,不过他知识储备不足,写得很痛苦。

好不容易写完了,陆川放下笔,抬眼往谢宁的方向看去。

谢宁已经趴在桌子上,话本摊开被他的手肘压着,似乎是感觉到冷意,谢宁打了个冷颤,但睡眠质量极好的他并没有醒。

陆川把桌上的东西收拾好,来到谢宁跟前,想叫他回房里去睡。

未施粉黛的侧脸在烛光的映照下,既朦胧又光泽,修长而浓密的睫毛,影子如羽扇般被投映到眼下的皮肤上,遮住了清醒时清澈而灵动的眼睛。

陆川没忍住摸了一下谢宁的脸颊,感受着手下的触感,果真如他预料般的细腻。

手指的温度冷到了谢宁,他伸手拍开了陆川的手,换了个姿势,继续睡觉。

陆川这才回过神来,也不忍打扰谢宁睡觉,先去打开书房的门,再把谢宁抱回房间。

第二天再次被白玉叫醒的时候,陆川竟已习惯了,才第二天,他就习惯了早起。

毕竟是曾经的卷王,对环境的适应能力还是很强的。

陆川苦笑一声,小心地翻身下床。

他果然没有当咸鱼的命。

哪怕已经吃上软饭了。

去国子监的路上,陆川在马车里复习了昨天需要背诵的文章,确保不会忘记了。

第一节课照旧是钟博士的课,可能是司业也知道钟博士比较严厉,把他的课安排在前面,可以镇住那些早晨容易倦怠的学生。

陆川把自己写好的策论和抄写交上去,钟博士翻看陆川写的课业,一向严肃的脸皮抽了一下。

他惊奇地打量了陆川一番,直把陆川看得心里发毛,才疑惑道:“你这字是怎么考上秀才的?”

古代的科举可比高考难多了,第一步就是字体一定要好看,不然在阅卷阶段就被人给刷了下去。

而且字体还要统一,考科举的人必须要学会的一种字体就是馆阁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