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在外面用饭,下午又逛了半天,姜濡相中了三个铺子,一个是杂货铺,生意不好,要关门,一个是酒肆铺子,东家跑路了,铺子被抵押,又在售卖,一个是茶水铺子,因为经营不当,入不敷出,也想转手出去。

逛了一天,看到寄卖寄售的铺子不止这三家,但姜濡就相中了这三家,但到底盘下哪一家,她还没决定好。

她得回去考虑考虑,再分析分析。

晚上还是在外面吃的,吃完先送吴芷莹回去,这才回了摄政王府。

梅姑先送姜濡回后院,又去找宣炡,汇报今天的事情,特意提起了苏悠然。

又言明:“奴婢瞧着,姜姨娘好像是打算跟苏姑娘交好的意思,这能行吗?”

宣炡是知道苏悠然的,那姑娘在他风光的时候没往前凑,他并不知道她爱慕他。

后来他被贬罚雷州,出发前,她去找了他,跟他告白,还说只要他们成亲,她就一定能把他留在皇城。

他知道她是一片好意,除了她想得偿所愿外,也是想救他。

只是儿女情长不是他考虑的,她还是皇后的亲侄女,是站在陛下的对立面的。

对他来说,她再好他也不会考虑,更别说,她也不是十成十的好,性格是有缺陷的。

别说他压根不爱她,就算爱她,也不会接纳她。

再者,趁他落败之时,用婚姻捆绑他,也有点落井下石。

梅姑把姜濡跟苏悠然的对话一字不落的说给了宣炡听,宣炡觉得姜濡是有用意的。

他对梅姑说:“让姜濡过来见本王。”

梅姑立马领命,去了后院,不多久姜濡就进了宣炡的书房。

姜濡有些累,毕竟逛了一天,她想洗洗就休息的。

进了书房,看到宣炡,直接往他身边走。

走近之后,自动自发的坐在他的腿上,把脸靠在他的怀里,当作是休息。

宣炡一阵无语,掐着她的腰,把她摆正:“本王有话跟你说,别勾引本王。”

姜濡内心翻白眼,她只是坐一坐他的腿,缓解一下疲劳,怎么就叫勾引他了?

在这个王爷眼里,只要往他身上靠,就是勾引他。

如果他们不是夫妻,没有夫妻关系,这样说是没什么问题。

可他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这样说就有些夸大其词。

姜濡解释:“今天逛街走了一天,实在累,两条腿都不是自己的了,又酸又疼。”

宣炡皱眉:“不是坐马车出去的吗?”

“是坐马车,但逛街的时候是走的啊,你见过谁逛街是坐马车逛的?”

宣炡哼一声:“那你活该受累,你没见过坐马车逛街,不代表没有,别人没做过,你就不做了?你非要看别人做了再做,那你就是落后的那一个,受苦受累都是该。”

姜濡原本累的都懒得说话,逛街的时候不觉得累,可一回到院子,松散下来,就觉得累的不得了。

本想着勉强应付一下这位王爷,却不想,这位王爷的话,尖锐的冲破了她以前的认知。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眉眼清冷,话语刻薄,但却说的很在理。

又想着他身上的传奇故事,觉得他能被君王重用,十二岁就被点为天子近臣,确实名副其实。

他做过的事情,哪一件是别人做过的?

草根出生的他,十二岁就成了天子近臣,这没人做过。

不到十三岁,领兵出征,捍击外敌,节节高升,这也是别人没做过的。

功成身就,又一朝被贬,再次崛起,随后封王,这也是别人没做过的。

他走的是别人从没走过的路,却走的坚定不移。

忽然间,姜濡好像看到了一种信仰,一种开天辟地的信仰。

她眼中露出一丝光,那光芒中,全是宣炡冷酷的眉眼。

姜濡一瞬间茅塞顿开,抱着宣炡,激动道:“王爷,你说的太对了,别人没做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