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门口等待的老师老远便认出了安西亚和她名声远扬的议员爹地,热情地迎接他们,并且带着几人前往安西亚的“教室”,一边走一边介绍今日的活动。

等到了教室,秦罗同样大吃一惊。这个房间与其说是教室,不如说更像个儿童乐园,桌子是圆形的,椅子围着桌子摆成一圈,包着彩色的橡胶壳,像是不倒翁一样可供小孩坐着晃,地上铺着厚厚的瑜伽垫,还有一堆堆充气的玩具扔在地上。来到这里的孩子和家长们都脱了鞋子,仅穿着袜子坐在瑜伽垫上。

老师介绍道:“我们认为像安西亚这样的孩子,不一定要从书本上学习,成长应该是来自不同方面的。我们的老师也同样遵从这样的理念……这个班级里有五个孩子,都是大约安西亚这个年纪、并且患有智力缺陷的孩子,最小的六岁,最大的那个十二岁了……安西亚在这里是比较‘好’的一个,她喜欢我们的老师,因此能接受的信息也多……”

秦罗还是头一回听说这些。在以往他的教育里,大多是围绕着基础数理知识、政治、经济还有文学解读之类的课程学习,自然不晓得在世界的另一面,还有一群无法融入社会和普罗大众的特殊孩子接受着另一种教育。

他又忍不住多问了一嘴:“你们平时教什么呢?”

那个老师敬业地看向他,说:“本周的课程主要是多感官训练,辅佐一些体育、手工或是音乐之类的课程……”她说到这,顿了顿,笑容满面道,“最近安西亚学得很快,前段时间都会弹琴了,她是个有天赋的孩子。“

秦罗知道这事,有些腼腆地舔了舔嘴唇。安西亚会弹琴,是与他脱不了干系的。

海伯利安先生又与老师深入地聊了聊安西亚未来的成长方向,秦罗和安西亚就坐到圆桌旁边的小椅子上面去了。艾娜小朋友和安西亚是同一个班的,主动凑过来坐到旁边找安西亚玩。

小孩子之间聊的话题总是特别充满童真,尤其是这俩同样特殊的孩子。秦罗在旁边听了好一会儿,乐得停不下来。

忽然,他的视角余光中好似闪过一道白光,秦罗下意识追去看,只看见来自窗户外面绿莹莹的草坪和树木,几个家长自顾自走在路上,丝毫没有注意到秦罗。

秦罗只以为是路过的哪一位家长身上的首饰品闪了一下,便收回了视线。

下午的午餐时间,老师特地为他们介绍这些食材大多来自学校自己的天然农场,用过午餐之后,带着海伯利安先生和秦罗去参观校园。这座特殊学校太大了了,光是校园农场就占地七十英亩,除了种植着天然绿色的水果蔬菜之外,还养着牛、猪、羊、火鸡等各种各样的动物。

秦罗一个土生土长的中国人,最多在学校里见过兔子舍,在学校里喂牛的经验还真空空如也。当他见到一头头有着黑白花色、毛茸茸的大家伙悠哉悠哉地占在草坪上与他四目相对时,秦罗都惊奇得说不出话了。

“我们的孩子会定期参与农场活动,参与农作物耕种和动物喂养,您不必担心,这些动物都经过精心挑选,非常温顺,我们的老师也会时刻保护孩子,还从未发生过危险事件……”

老师在旁介绍的同时,其中两头毛茸茸的牛已经轻轻摇晃着尾巴凑到秦罗和安西亚面前来了,用牛吻好奇地凑到两人衣服上嗅个不停。秦罗紧张得很,安西亚倒是跟回了家似的,用小爪子轻轻摸其中一头的嘴巴,然后被小牛舔了一口。

旁边的老师一点也不紧张,抽出手帕给安西亚擦手。

他们旁边的小孩拉着父母的手,“嘻嘻哈哈”笑个不停。脚下的草坪散发着泥土的清香,风一吹来便如洗净的地毯一般轻轻晃动,将小牛们的皮毛也吹得蓬松而柔软。秦罗感觉这里温暖得不可思议,一切都是那么缓慢而轻松,好似一场宁静的美梦……

老师与海伯利安先生的声音将秦罗飘飘然的心情捞起来,他们要离开前往下一个目的地了,于是秦罗也牵着安西亚的手一起跟过去。

忽然,秦罗感觉安西亚扯了他一下,低下头去,看见安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