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样好,给他养出这么一副性子,真是叫人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孟妩说到这个,也不觉叹了口气。

东宫上辈子落得那样一个下场,其实太子和太子妃也有一定过错。他们都是极为温和良善的性子,这样的性子,又占了东宫的位置,想平平安安都难。这辈子,裴晏和太子之间没有闹出矛盾来,有裴晏在旁提醒,太子才会下了狠手弄死了瑞王。

说到底,孩子都是和父母学的,冀哥儿这样的性子,和太子以及太子妃脱不开关系。

“簇簇说得极是,我是个粗心大意的,你不提,我也不会觉得冀哥儿这样的性子有什么不好。多亏了你提了这句,我一会儿就去信给殿下说一说冀哥儿的事儿,殿下定然也能明白。”裴晏瞧她这一脸忧虑,怕她又难过起来,不动声色地转了话音,“不过这性子的事儿,也不是说扭转就能扭转,我的意思是,等这趟回了京,先建议殿下安排冀哥儿跟着表哥办几桩差使,也能见见世面,你觉得如何?”

邬刑是大理寺少卿,让冀哥儿跟着他,多半就是处置一些官宦案子。这种官宦家族的大案,确实能牵扯到朝廷里不少阴暗面,家族纷乱、嫡庶相争都多得很,确实是个不错的去处。

孟妩略想了想,还是摇摇头,说道,“他年纪小,从前也没领过差使,贸然就去了大理寺,恐怕会招人怨言。何况,表哥那性子,冀哥儿过去了,他估计也是恭恭敬敬的捧着,这样一来,冀哥儿也学不到什么东西。倒不如,让明琅带着冀哥儿办几桩差使?”

她说到这里,尾音往上扬了扬,连带着眼睛都亮了几分,“明琅如今是在工部当差吧?他运河的差事不是都已经办完了,算算日子,冀哥儿回京和他述职的时间正好能对上,让他带冀哥儿熟悉熟悉朝廷诸事,岂不是正好?”

孟妩越说越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可行。

明琅不同于邬刑,那是个自来熟的性子,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和谁都能处得来。冀哥儿跟在明琅身边,能学到的可比跟着表哥要多多了!更何况,明琅也不笨,只要太子说要让冀哥儿跟在他身边历练李恋,想来,他也能明白要怎么教冀哥儿才是最好的。

裴晏见她说得高兴,眼底也浮上几分笑意,点头夸赞道,“簇簇真是聪明,让明琅来,确实是个好主意。”

孟妩一个错愕,连连眨着眼,片刻,又羞又恼地拿手掐了掐裴晏的脸,说道,“你一早就想到了明琅是不是?故意哄着我玩儿呢!”

她可太清楚裴晏的性子了,若他一开始想到的就是邬刑,那这时候他怎么都要和自己争上一争才对!

偏自己一提明琅,他就笑眯眯的应了!所以这人选,他一开始看好的就不是邬刑,而是明琅。

裴晏也没否认,只笑着道,“我可没有哄你玩儿,我夸你,都是极认真的。你看你分析冀哥儿的性子,分析明琅的性子,都分析得好极了。这点,我远不如你。”

“少来,我才没在府上多长时间,你如何变得这样会说话了?”孟妩双颊泛起一阵粉色,她一边哼了哼,一边伸手从裴晏怀中把儿子接过来,解开襁褓摸了摸,“都湿了,你说你怎么也不哭,倒比你爹要乖觉!”

说着,便抱了儿子起身往里间去,又让云裳去拿尿布过来。

裴晏低笑了一声,抬脚跟上去,“凤哥儿这性子是随我,都见不得你不高兴,我们父子俩是一条心的。”

“说正事儿,你老逗我!哎,你站远些,仔细一会儿他又尿你一身!”

百结听着里头一声娇娇的惊呼,脸上飞起一抹红晕,后头又是裴晏低低的笑声伴着孟妩几句轻嗔传来,百结是一点儿也不敢抬头了,只朝着珈蓝几个小丫头使了个眼色,急忙带着人退出了屋子。

“怎么都出来了?这尿布......”云裳才过来,便见百结一脸羞红的朝她摇了摇头。

云裳抬眸望了望这紧闭的房门,顿时也明白过来,当即便有些哭笑不得,凑到百结身边把那尿布展开抖了抖,“这怎么好?夫人和大人一闹腾,又得好一会儿,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