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到了床上,便赶紧用香巾将眼角的泪痕拭干,走到床边将他的鞋袜脱了,口中道,“官人,要睡便好好睡。”
见官人背对着自己一动不动,李秀儿便推了推他的背柔声道,“官人,你这是怎的了?”
沈天福往床里挪了挪,嘴中忿然说了一句,“这一下可称你的心意了,娘不同意我接那位姐姐进来。”
李秀儿闻言不觉心中一时五味杂陈,刚刚一听官人说婆婆不让那官人口中的姐姐进家门,自然是心中一喜,但又看到官人那气忿忿的样子,于是又有些于心不忍。再加上官人刚才说得那句话倒好像是自己是一个好妒的妇人一般。
这一下李秀儿觉得自己是分辩也不是,不分辩也不是。思虑半天终还是剔灭银灯,宽衣解带躺下。是夜,两人一夜无话。
次日,沈天福起来,李秀儿伺候他穿好衣服,用过些早饭。打发小厮庆儿跟着出了门。才将走到门首,却见小厮永安上来与他磕头。沈天福便让他起来,嘴中说道,“永安,让你管这外宅,可是有甚事要与我说?”
永安并未回话,反叫那小厮庆儿牵着马先出门,自己跟在沈天福后边,看看出了门了才对沈天福说,“爹,您昨晚可是与夫人起了争执,为了那春花院的兰香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