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首道,“回东家的话,今日小的特特托小杞将他与东家奉茶的活儿教我做……”
“哦,想是你有甚话要与我说,故这么做?”沈天福端起茶碗闲闲的接话道,心中转了下心思,不等潘园说话便继续说道,“你要说的可是与你表妹月梅有关?”
潘园赶忙将腰弯得更下些说,“东家英明,正是与我表妹月梅有关。前两日我娘与我姨并我嫂子去表妹那里坐一坐,我表妹因我在这生药铺中能见到东家,便托我娘回来与我说,烦我带话与东家,说有日子没见到东家了,想东家到她那里去略坐一会儿。”
沈天福在心中算算日子,似是有十数日没有去杏花巷小月儿那里了,怪不得她要托潘园来与自己传话。想到此,沈天福便说,“潘园,你去罢。今日我便去瞧瞧她。”
潘园欠身应了方出去了。照列,沈天福叫跟随小厮庆儿来,教他去杏花巷小月儿那里传话,说晌午去她那里吃饭顺带瞧瞧她。
小厮庆儿忙不迭的出来上马去杏花巷宅子里传话。沈天福在生药铺中坐到日头过午方出来上马往小月儿那里去。到了她那里,底下奴仆与她磕了头,小月儿也与她道了万福,后方才拉着她的手进了里间房中。桌上的酒肴果蔬早摆放齐全。
两人坐定后,小月儿替沈天福满满的斟了一锺儿酒递到她跟前,凤目中蓄泪道,“哥,自头里与你相会后,这十数日你都不曾来望一望奴,奴好生孤单,念你得紧。”
沈天福一面将那锺酒接到手中,一面伸出手去揽住她的香肩拍了拍安慰道,“我这十数日家中大小事又多又乱,好容易理顺了,今日方才得空来瞧你。快别如此了,今日合当我每好生吃一会儿酒。”
小月儿听沈天福如此说,便忍了泪自己也满斟一锺儿,陪沈天福饮酒。又与她夹菜。
吃了一会儿酒菜,沈天福便问,”今日你表哥与我说,头里你娘并嫂子还有你姨娘都来瞧你了?”
小月儿叹口气道,“若不是她每来瞧奴,与奴说一会儿话,奴只怕是会孤单死了。”
沈天福见她说此话时落寞的样子,心中忽一软,便一伸手将她揽入怀中道,“怪我不好,甚少得空陪你。落后我常来便是,你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