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来,“如今这宅内有三房媳妇,秀儿是大娘,孩儿以后回来便去她房中两日,方可去兰香和月梅房中各一日。这俗话说得好,无规矩不成方圆,这宅子里也得分个主次尊卑,不可乱了规矩。以后各房中的吃穿用度,我自会替你每分配好。若是短甚么,也只管来与我说。”
沈天福听了便有些不以为然,懒懒的应了声,“娘,知道了。”
李秀儿,兰香,宋月梅三人却站了起来恭敬的向着沈氏福了一福道,“媳妇每谨遵婆婆安排。”
沈氏抬抬手笑道,“如此甚好,落后你每三人要好好相处,服侍好你每官人,如此方能家宅安宁,万事顺遂。”
又吃了一会儿茶,到了沈氏念经的时辰,沈天福等人便起身作辞沈氏往外走,沈氏在后说了一句,“今日孩儿你便去秀儿房中罢,我才将定下来的规矩便从今日开始施行。”
沈天福转身略微欠了欠身道,“孩儿就去。”一面说一面拿眼看看兰香,却见她提着裙子,领着丫头,一径去了。自小月儿进宅后,这两日都不曾去兰香房里,沈天福怕她嗔怪自己,因此今儿夜里本想去她房中,却不曾想老娘沈氏竟然又定下这甚规矩,逼着自己按规矩行事。她知道姐姐的脾气,外面越看着云淡风清的样子,内里还不定要打甚主意,如她所说的,那甚么“看我怎么收拾你”。想到此,沈天福竟然不自觉得头皮麻了麻。
兰香走在前往自己西厢房中去,还没走几步,忽听得正房门口“哎哟”一声,似是有人在吃痛的呼喊了一声,便住了脚,转回头去看。
只见在正房门口,那新来的三娘宋月梅,正弯下腰,手捂住肚子在痛苦的呻唤。沈天福和李秀儿站在她跟前,扶住她,正在说些甚么,看她每脸上也是颇为关切之色。
兰香抽抽嘴角,心道,这新来的三娘整日家身子还真是弱,今儿早辰在珈蓝庵肚子痛,晚间这要去歇息了那肚子又痛起来了。摇了摇头,兰香轻移莲步走了过去关切的问道,“三娘这是怎的了?”
一旁的李秀儿答,“说是腹痛得甚为厉害。想来今日定是去珈蓝庵着了寒气。”
本来正准备念经的沈氏听见小月儿腹痛也走了出来,看她痛得五官都拧了起来的模样,便赶忙吩咐,“孩儿,你陪她先去后面她房里躺着,我叫五儿出去叫永安去请郎中来替她瞧一瞧,看是甚急病,可怜见的,疼得恁厉害。”
沈天福忙应了,教那两位伺候她的丫头小玉和鹂儿便一人在一侧扶住她,陪着她慢慢的往后花园中她房中去。
进到房中后,两个丫头将小月儿扶到床榻上躺下。沈天福坐在床榻边陪她。看她仍是痛楚的模样,便握住她一只手轻言软语说些好话儿安慰她。
等了许久,永安请的夏郎中才来。房中丫头将帐幔放下,小月儿便伸出一截粉嫩的手腕。丫头将一张绢子放到她手腕上,沈天福便命丫头掇一张凳子来与那夏郎中坐。夏郎中坐了,伸出手指搭在小月儿手腕上替她诊脉。
约小半个时辰后,那夏郎中方将手收回,吩咐拿来纸笔,开了张方子,只说小月儿寒气入体,气滞血虚,脾胃不调,用些疏通温补的药,吃些日子便会好了。临走又拿了一丸药,叫今儿夜里吃下去,止一止痛。
沈天福便亲自将夏郎中送出去,又给了二两银子诊金。命小厮永新提了灯笼来送夏郎中回去,顺带将方子上的药抓了带回来。
送了夏郎中出去,沈天福又折回来到小月儿房中,看她将那丸药服下。那药吃下去后,便见她似是要好些,方欲走,手又被她紧紧握住。一时之间,又有些不忍。一个时辰后,永新带回了那夏郎中抓的药。丫头鹂儿忙将药煎了,端来与小月儿喝了。
折腾到半夜,沈天福也困了,便在小月儿房里陪着她睡了。第二日起来,小月儿那肚子也不痛了,便陪着沈天福一起去沈氏房中吃早饭,因昨儿夜里睡得不好,沈天福便有些困倦,眼下也有些青。
沈氏和李秀儿见了虽心中也有些心疼她,但也知道她昨夜里是去陪病人去了,也不便说甚么。唯有兰香看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