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熟知同僚底线,善用强弱点制衡他人;你祝乔松月功成身退,又想他飞黄腾达。元琢,你如此聪慧,怎么不想想乔松月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姚温玉听懂了,却不知如何作答。
“下棋最忌当局者迷。” 乔天涯的指腹在他眉间点了两下:“食不言。罚你多吃两口。”
说罢,又把剥好的橘子放到姚温玉面前。
人吃撑了容易犯困,影响专注,姚温玉向来只吃半饱,现在却格外顺从地让乔天涯哄得吃了十分饱。
他带着乔天涯在书院里散步消食。宁老爱梅,书院的最后,有一小片梅园。他们绕到梅园中央的小亭坐下。石桌旁摆了烧茶的小台子,乔天涯找出枯枝与火褶子,烧水泡茶。
书院有阴间最好的茶。书院功德无量的姚先生爱茶,在奈何不是秘密。姚先生不喜金银财宝,不食山珍百味,却喜爱品茶。姚温玉为人大方,每每收到好茶,都会带到这个小台子,收在雨露沾不到的地方,书童先生皆可随意品用。
饱腹让姚温玉难得犯懒,他一支手搁在胃部,转头看乔天涯忙活。
乔天涯是他见过最没有架子的世家子弟。他能安分地站在严肃的殿堂庇护府君,能在脏乱的兵营与士兵开下三滥的玩笑,也能在先生谋士面前作出众人惊呼“好诗!”的诗作。
乔天涯的成熟和圆滑源自一无所有,同样一无所有的姚温玉没学成那样的本事。
乔天涯把茶放到姚温玉面前:“这般香郁的单丛,在皇城都少见。奈何这鬼地方,倒也神奇。”
姚温玉嘴角含笑,回道:“奈何是个好地方。
乔天涯便问:“比仙境好么?”
姚温玉答:“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
乔天涯失笑,温热的大手取代了姚温玉的,轻轻地揉着:“元琢当真博学,情诗信手掂来。就是这做的,若能有说的百分之一深情,我乔松月再死一...”
“莫要胡说。”姚温玉打住他:“元琢不似松月,生下来就是情种。雏鸟须学飞,我也...”
“雏儿需受教。”乔天涯接上话,品到了若有似无的醋意,又故意曲解他,让姚温玉的颊浮现好看的粉。
他不待姚温玉反驳,把上姚温玉清瘦的腰,单臂就把人勾到腿上:“元琢想怎么学?”
乔天涯晨起刮了胡子,现已微微冒出胡茬,蹭在元琢如玉的面上,痒得他缩了缩。乔天涯不让他退,偏要拿胡茬蹭他,蹭了几回,又覆上他的唇。
“元琢聪明,定学得极快。”乔天涯在亲吻间低声说话,气息拂在姚温玉唇上,烫得他都热了:“但这教的过程,才是最有乐趣的...”
第3章 厮守
乔天涯四指轻抵在姚温玉耳后,带茧的拇指蹭过姚温玉的唇:”张开。“
姚温玉顺从地张开双唇,听话得让乔天涯忍不住发出低低的笑声,俊俏的眉眼洋溢藏不住的珍爱之情。乔天涯覆上姚温玉的唇,滚烫的舌便滑进了姚温玉口中。
姚温玉哪里受得了这种撩拨,平时因经常垂着而显得无情无欲的一双桃花眼,随着乔天涯的侵入而瞪大,冷情的谪仙瞬间成了受惊的小兔。
乔天涯的唇抵着姚温玉的,低笑的颤也跟着传到姚温玉唇齿之间。姚温玉不知所措又故作镇定的模样撞进乔天涯眼里,把他的心都填满。
乔天涯慢了下来。他眷恋地蹭着姚温玉的鼻尖,舌尖轻扫姚温玉的,又舔过他那一颗颗跟人一样生得端正清秀的齿。
两个人喝的明明是一样的茶,在这唇齿摩擦中,却有着截然不同的香。
姚温玉不知如何回应,连兜着的津液都忘了下咽,在犹豫和羞涩间一点一点溢出唇角。乔天涯担心呛到他,见好就收,在一阵轻啄后,放开了他。
乔天涯探进姚温玉的袖中,摸出他的巾帕,把姚温玉的嘴角和下巴擦干净。
他又在巾帕上倒了点茶,给姚温玉擦脸:“喜欢么?”
姚温玉怎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