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灼的心跳快得不像话,只能机械地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两人一时无言。
房间里只剩下吹风机低沉的嗡鸣。暖风在两人之间流转,带着洗发水的薄荷香,在空气中织出一张无形的网。
镜子映出两人的轮廓,一站,一坐,在暖黄的灯光下构成一幅静谧的画。
陶灼动作越越慢,手指不自觉地多停留了几秒,只为多感受一会儿发丝缠绕指尖的触感。
发现喜欢样给蔚宁吹头发。
与游戏时激烈的厮杀氛围不同,此刻的温馨也能让感心绪平静。
好像真的喜欢蔚宁。
那蔚宁呢,有多喜欢?
陶灼微微走神,指尖无意间擦蔚宁耳廓,明显感觉对方颤了。
陶灼不禁要再摸一摸蔚宁的耳朵。
闭了闭眼,在心里默念,保持距离保持距离保持距离。
如果蔚宁知道穿越者,要么会被吓,要么会无止境地担忧。
总之,和蔚宁并不合适。
现在样糟糕的状态,容易将原本幸福美满的蔚宁拉进泥潭里。
“好啦。”陶灼关掉吹风机。
蔚宁嗯了声,转身看:“不洗澡了?”
陶灼点头。
“那睡吧。”蔚宁无比自然地着。
陶灼吓得顿时结巴了:“那个,我,睡里吗?不不太好?”
“哪里不好?”蔚宁笑,“之前不我好朋友吗?”
陶灼:……
敢肯定,蔚宁在故意揶揄。
不管怎样都绝对不能和蔚宁躺在一,会出事。
蔚宁看了一会儿,像放了:“不和开玩笑了。回去吧,晚安。”
“晚安。”陶灼赶紧跑路。
望着那落荒逃的背影,蔚宁既好笑又无奈。
看陶灼下定决心要和保持距离,连“示弱卖惨”种手段都失效了。
也不知道样做究竟好不好,会不会带给陶灼额外的压力。
蔚宁沉思一会儿,走电脑前坐下,找出陶灼一开始的直播,从头尾观看。
另一边,陶灼回房后立刻去洗冷水脸。
“变异”后的蔚宁实在太可怕了。动不动撩。
要不颗心够硬,该招架得住。
后悔了,之前不该“假如我要离开时雨”之类的话。
原以为蔚宁不会分在意的去留。
像蔚宁样的人,十年里身边人人往,早习惯了聚散离合,对于人际关系应该看得比较淡才对。
神之所以神,不仅关爱众生,同时也疏离众生。
蔚宁会因为好友的分别难,但不会强求。
可蔚宁太在意了。
甚至于都不敢去相信份在意真实的。
要往冷酷无情的方向去揣测,比如,蔚宁舍不得,因为再也找不出比更适配时雨的中单。
蔚宁单纯只看上了的游戏技术,仅此已。
但样的念头连都服不了。
陶灼深吸一口气,继续按照计划训练。
游戏成为全部情绪释放的出口了。
高兴时训练,难时训练,迷茫时也训练。
如果有下辈子的话,干脆穿进游戏里好了。
陶灼不被人发现在熬夜,只开了盏台灯。
凌晨三点,陶灼揉了揉眼睛,要休息几分钟。轻手轻脚推开阳台门,夜风立刻灌了进,带着初秋的凉意。
陶灼没得及放松,忽然注意隔壁透出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