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认没太大自制力,所以干脆就不碰,眼不见不馋。反正齐家在县城租的宅院贴近县衙,只要他自己不去,那些人就不敢主动找上门。

齐振业说得冒汗,忙把话题扯回到陈嘉伟身上,“依饿看,那小子不是管不住荷包带,就是管不住裤腰带。”

说着,摇摇头,“没有好儿!”

秦山好奇,“可他也实在不大像有钱的……”

虽然陈嘉伟整天虚张声势,弄了各色东西炫耀,但县学里多的是家境富裕的,两边一比较,真穷假富,一目了然。

他花得起嘛?

哦,也不对,陈嘉伟是廪生,每月有朝廷给的一两银子呢!

不用齐振业说,秦猛就把这几日的收获讲了,“那种地方,有什么花得起花不起的,左右两面都是当铺,里头还有赌场的人专门放高利贷,人一旦赌上头,哪管三七二十一……”

银子没了就当衣服、配件,还有房屋祖产,再不济,还能把人拉出去卖了。

朝廷虽禁赌,但屡禁不止,每每收缴一回,下回他们就能换个方式卷土重来,十分头疼。

秦放鹤皱眉。

若果然如此,回到县学后最好敲打敲打陈嘉伟。

倒不是滥好人,实在是这一批里已经出了个没脸的郭腾,若再闹出什么丑闻,大家都面上无光。

“回头你们再巡街的时候,多留意着些,若果然不幸事发,先把人扣下,尽量不要闹大。”秦放鹤向秦猛简单描述了陈嘉伟的长相。

“哎!”接到任务的秦猛一口应下,恨不得现在就冲回去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