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重重拍了拍秦猛的肩膀。

这份情谊,他记下了。

如此谨慎小心到了清河府府城,已是四天之后,三月二十五。

府试在即,城内外戒备森严,守卫都加了一倍不止,出入盘查亦十分严格。

看过秦放鹤的应考文牒后,那守卫态度明显和缓起来,还主动帮着指引方向,然后转脸就对后面入城的黑脸喝道:“挤甚么,排去后面!”

阿发早就在城门口等着,见他们来,直接领到齐家宅院。

“相公一路可还顺当?饿家少爷见天念叨哩!”

齐家祖籍在章县,但为了齐振业考试方便,早早就在府城置办产业。

因商户不得住三进及以上,齐振业他爹便命人买下许多相邻院落后打通,横向展开,倒也宽敞,如今那小半条胡同都是齐家的。

得知秦放鹤一行人到了,齐振业马上就从里头跑出来,鞋子胡乱踩着,身上套一件藕荷色提花山水纹家常纱袍,下头同色裤子散着腿儿,十分逍遥模样。

秦海见了,大为吃惊,这,这不修边幅的模样,着实不像正经读书人!

秦山在后面小声同他讲,“这位齐相公最是不拘小节,为人倒还正派,之前就曾同鹤哥儿一处吃喝来着。”

秦海听了,一声儿不言语,倒是略略放下心来。

“哎呀可算来了!”齐振业拍着大腿笑,又朝后头喊,“阿财,阿财啊,杀羊,杀肥羊,给饿弟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