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凭着一腔孤勇罢了。
那些手段,若真用在她身上她哪里能受得住。
房里坐的着那花娘,听得云乔这话,笑弯了眼,打量着她人道:“哟,竟又来了个不怕死的硬茬子,嬷嬷听听这话,多硬气,您可不能手软啊,该有的手段都用上呗,扒光了衣裳扔去那最下等的妓房里,寻十几个楼里的打手,拿着棍子打上几日,这再硬的骨头,也得降服了。”
云乔听了这话,吓得浑身发颤,手指尖都麻颤的厉害。
她同萧璟赌气硬抗时,说得出那样硬气的话,说得出让他把自己扒光了扔去外头游街,可是,若是这样难堪羞辱的事,发生在云乔身上,怕是比要了她的命还要痛苦。
云乔闭了闭眸,心中暗暗做了决断。
如果真的,真的,走到那步绝路,不如干脆自尽赴死。
她受不住这样的屈辱,也不愿在人间苟且偷生。
云乔无声攥紧了掌心,强将眼泪压下。
而那春娘听了那位花娘的花后冷哼了声,又想到萧璟的吩咐,只觉作难。
这毕竟是太子殿下的女人,那些下作极了的法子,损了这姑娘身子,或是让旁人瞧了这姑娘的皮肉,殿下那性子,怕是能将官妓坊的楼顶给掀了。
可不用这些肮脏的手段,要怎么让她听话呢?
嬷嬷如此想着,愁的叹气,扫了艰难站立的云乔一眼,走到前头软榻上坐着,避开云乔烦躁的同屋里另一个花娘压低了声音诉苦道:
“那些下作的法子倒是管用,可贵人吩咐了,这姑娘不是送来咱们妓坊接客的,而是让我想法子调教调教,让这姑娘乖乖听话,心甘情愿的伺候贵人。既是贵人房里的人,责打羞辱这样的手段,是万万用不得的。”
这房里的花娘闻言愣了下,纳闷的问:“贵人?哪位贵人,手竟能伸到官妓坊里,吩咐嬷嬷你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