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执扬起手臂,挥着手腕上的精铁拷链就往陈敛骛身上抽。
陈敛骛被抽也不吃痛,挣着身往他面上撞。
陈执再挥手,链子奔向他眼睛,及到面前才斜偏开抽到他肩颈上。
又一次挥链往陈敛骛眼上抽的时候他知道躲了。
于是一下下地抽,抽得他倒在地上抱头。
陈执又在他背上鞭笞数下,才泄了两分怒气。
陈敛骛躺着不动了。
“起来,”陈执伸出赤足在他身上踹了一脚,“别装样子,抽没抽到要害朕自己知道。”
陈敛骛被他踹得躯体一晃,而后在地上缓慢缩起身子,四肢团在一起。
陈执这才看出他几分不对劲来,不像是晕倒,更像是发病以后昏茫半睡。
扯了扯自己的拷链,坚细而极长,宫殿之中皆可涉足。陈执下了榻,越过蜷缩的陈敛骛,到桌案边给自己倒了盏茶压火。
而后眼睛就一直看着自己那地上的孽孙。
八尺有余的精健身量,纵使缩成一团仍是很大的块头,长臂长腿蜷抱着,看着极其别扭,像是成人装作小儿的稚样。这种无意识的自护行为,不知是他年少几时养成的习惯。
陈执坐在桌前看了他半日,一直看到他转醒。
过了许久,陈敛骛才颤着眼皮睁开眼,伸开四肢,撑着地面摇晃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