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芙应了声,渐渐阖上了双眼。

占摇光望着榻上伏卧的少女,绸衣覆在身上如从天上借了一纱月,被遮住的女体纤窈玲珑无比,仅显出颈子、腕骨、小腿几处玉色,他看得有些走神,一时竟有些不知从何入手。

思索良久以后,少年才从箱箧中启出一罐浸过蜜的茉莉汁子,倒出几滴,在掌心揉热了,才缓缓贴上她的后腰。

同他处在一室,舒芙极为松泛,直觉腰后被覆住,一点温热香液浸过绸衣化在身上,紧接着,压覆的力道便顺延着肌理不轻不重地碾开,将那种酸涩滋味一并揉开。

“啊。”舒芙促急地呼了一声,旋即回过神,下意识看了占摇光一眼,他脸色倒是寻常,只耳尖尽红透了。

“对不起,”她低声道歉,“我不是故意要叫的。”

“……没关系,按摩都是会出声的,我不会觉得奇怪的。”

占摇光一面说,一面在心里补充:只是从前只给族里几个阿兄和阿弟按过,他这边一下手,那边就鬼哭狼嚎地叫起来,半点不如她动人。

舒芙稍被宽慰,却仍默默抿住了唇。

少年手掌很热,沿着经络走势一点点揉摁,蹭出一团温热。

隔着一层衣料,她并不能特别清晰地感受到他掌心的纹路,却也浅浅在脑中摹画了一个朦胧的轮廓。

他半跪在她身侧,两只手腕并在一处,腕心贴在脊骨中央,微微朝下发力,韧劲向两侧遁开,骑马而生的僵直酸胀感浅化许多,继生一股细细的酥流。

舒芙用脸颊在软枕中蹭了蹭,舒慰得眯起眼。

占摇光在她腰际最纤的那截流连碾揉过几许,见她已将身子放软,整个人坦然舒展的模样,于是决意将手继续往上挪一挪。

他看一眼箧中那罐茉莉水,觉得用一回才倒出一点未免太冗复。

琢磨几许以后,他将瓷罐从箧中拎起,手腕一斜,将其中香液沿着少女下凹的脊骨倾了下去。

舒芙背脊一凉,这回倒没叫出声,声从臂弯里闷闷传出:“你在干什么?”

茉莉香气洇开极小一厘,温吞,清淡。少年眸底蕴泽,睫毛眨了眨,没直面回答,反而道:“肩胛上面疼不疼?”

舒芙被他带偏,并不继续追问,只点点头以作肯定。

下一瞬,腰间积蓄的温凉液体便被占摇光用手掌朝上迫去,直至蝶骨两侧,继而分别揉化融开。

绸衣薄而滑,被香液一浸,几乎要成为雨后一场软白的雾,雾中肌肤凉如釉瓷。

但他的掌心此刻却烫得异常,与她形成鲜明两样,将茉莉汁子都熨成热蕴蕴一片。

他的力道巧而韧,初时确能舒缓肌理,但他浑身实在热得荒诞,再凉的釉瓷也能被蹭出温,更遑论她是个活生生的人。

没多久,舒芙渐觉不出四肢的酸胀涩痛,更生出温温团团的热。

她身上发起热,占摇光自然也能觉察。

他抬头看一看她,忽然叫她:“阿芙。”

舒芙睁眼看他,耳中听到他道:“你脸红了。”

舒芙一怔,还未反应过来,下意识就拿眼瞪她。

占摇光并未被嚇退,反倒捏捏她的手臂:“后面应当好了,你转过来罢。”

然她外裳后腰一块已尽湿透,要偃卧于榻,只得先将其脱下。

舒芙双靥顿绯,偏着脸迅速扯下湿润的外衣,团成凌乱一团,慌乱塞在软枕底下。

里头那件兜衣两根系绳,一在颈后,一在腰后,同外裳一样的软薄绸质,做时考虑的是香汤洗浴之后纳凉所用,但这刻瞧上去,几乎什么也覆不住,两点嫩尖细细撑在绸下。

占摇光几乎是第一眼便看见了,虽并不是刻意,却着实瞩目。

他移开眼,迅速背过身,虽作一个去拿瓷罐的动作,心尖却已被挠乱了,指尖钻痒,强拧了几回才抑制住那种微妙的冲动,极显眼的一个瓷白小罐,他竟辗转许久才从箱箧中取出来。

“现在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