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舌被人咬住,怕要难以自抑的惊叫出声。
“等孤再适应适应,再克服段时日,日定也让登回极乐。”榻间的帷幔从激荡摇曳渐渐转为静止垂落之态时,姬寅礼将人揽抱在怀里,指腹轻抚濡湿的眉眼,“也莫要排斥,咱总要走么一遭的。”
陈今昭听得肝胆俱裂。
强支倦体,睁着微红的双眸,嗫嚅着唇祈求道,“殿下,我……臣不在意个。只要能给殿下带欢愉便成,臣……”
“可孤在意。”
径直截断的拒绝,掌腹在那极细的腰间摩挲流连,几番暗示意味,“陈今昭,不明白吗,孤要彻底成为我的人。我要入,要占有。”
不知何时,对人有了浓重的占有欲,已完全不满足样隔靴搔痒的情事。与之更亲密,看对方榻间情浓时真正的情态,亦如对方画上那般,两人不分彼此的绞缠,水ru交融,共赴红尘极乐,非如今般似一人的独角戏。
话却好似一道霹雳,恨不能将陈今昭当场劈成两半。
不自觉地朝后撑缩,眸光既惊疑,尤恐慌。
“殿下!殿下曾亲口与臣承诺,不会行至最后,言犹在耳!可如今殿下却要戏臣乎?殿下,殿下!您金口玉言,岂能轻毁?望您三思,既允了臣,又何故负臣啊。”
姬寅礼抬掌强势按住欲要后缩的肩,面上不为所动。
有些时候,待会心软,可在某些事态上,亦郎心似铁。
“此一时彼一时,我承认,我的确要失言。要怨我,怨罢,我不怪。”
轻抚红痕遍布的肩头,放缓了语调,“我知道不适应,但我也不适应,可总要行么一遭的。别怕,我听人,第一回时……可能会痛些,但慢慢会得了意趣的。”
话非但安抚不了分毫,却反令惊恐尤甚。
陈今昭不可思议的看向,整个人如坠冰窟。连事都提前打听好了,显然不临时意!一瞬,除了感心惊胆寒,亦感无比的荒唐荒谬。
“殿下,臣,不。请殿下,收回成命。”
身朝跪下请命,却被掌腹牢牢按住,动弹不得。看着,眉间情绪未动分毫。
“既成命,如何收回。陈今昭,要逼孤吗?”
“臣不敢!”陈今昭不敢直视不近人情的漆黑双瞳,只能放软了姿态,祈求最后的一丝不忍,“殿下,微臣不好此道,殿下苦苦相逼,要逼死臣吗?”
榻间的氛围子冷了下。
“听话,收回的话,别逼孤。孤不对动硬的。”
抚摸着柔润的颈子,声线平和的着,可话里的辞锋却无端刺骨,与温存时候的缱绻判若两人,让人心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