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辞激烈,越吵越凶,双方皆不甘示弱,脸红脖子粗的连指带骂,连劝架的宫门守卫都被推一边。若不双方队列里都有冷静之人死拽着同伴胳膊不让近前搏斗,那当日的场面恐怕要一发不可收拾。
最后下值出宫的朝廷重臣瞧见了,上前训斥了番,才结束了方闹剧。
不双方的梁子此结下了。
若此事放在西北,那少不得要用拳头解决,那边民风彪悍,向崇尚拳头大硬道理。但京官里,可并不兴私下约群架。
不信,那看李鹤轩那下场。
那些西北文臣也不步那李鹤轩的后尘,落得个被扇一月巴掌的可怖下场,所以干脆入乡随俗,按照京都的规矩,以蹴鞠一决胜负。
输的一方,下跪磕头认错,自扇巴掌。
陈今昭自然知道,京中权贵子弟解决恩怨的地方,大都在蹴场,可那句话,与何干啊。
罗行舟惹的祸事,时候输了自个扇自个巴掌去,与可有半分银钱关系?
鹿衡玉忙道,“别急啊,听我。事闹得不小,自也传了公孙先生的耳中,觉得不值当因些微末小事,引西北文臣与京官的不睦,遂改了规矩,将恩怨赛换作了切磋赛。自解囊设彩,规定蹴鞠胜者那方,每人赏二十两,以胜者得赏取代败者得罚,消弭双方的恩怨干戈。”
叹口气,无奈摊手,“或觉得三杰在罗行舟中素有威信,所以特意点名让吾等三人参与,届时既可对罗行舟等人几多约束,亦能借此机会调和与西北文臣的罅隙。”
陈今昭双手捂着脑袋,心里将罗行舟骂八百回。
“可近我公务繁多,实在抽不开身啊。”
除了要盯着新型农具的打造进程,结合着《河防通议》,再写篇有关治水的良策呈给右侍郎。再争取一番,个出京排沙治水的差事,可以摆脱当前困境的唯一出路。
一公务,鹿衡玉也蔫了,“谁不呢,我些时日也忙得脚不沾地。”
自户部诸多官员落马之后,上头也没再派官员下,所以现在除了做着本职工作,要代理着郎中的公务。在经历了那件事后,也吃一堑长一智了,对于经手的公务不敢再掉以轻心,再仔细谨慎都不为。一整日绷着神经忙碌下,当真也身心俱疲。
“该死的土拨鼠!”
“该死的土拨鼠!”
两人异口同声骂道。
陈今昭:“我要有气性,此回定少不得出个几刊骂个狗血淋头。”
鹿衡玉:“也自知理亏,此番蹴鞠队的服饰用物,皆由一力承担。”
“队服何颜色?”
“听要选红色,道开门红。”
对话后,两人皆丧着脸沉默了。
平日里,与国子监的那群白斩鸡踢,都不大能踢得人家,回对上人高马大的一群西北汉子,那不得被对方给死虐?
嗬,好意思开门红。
“趁着几日下值的空挡,一道去蹴场练练罢。”鹿衡玉提议道,多少练练脚力,好歹切磋那日别输得那般难看。
陈今昭只能叹气,“那成,待明个下值,在宫门口等我,咱俩一道去蹴场。”
京都有数处蹴场,最大的一处坐落于长街西北角的鸣泉蹴苑。
陈今昭与鹿衡玉两人翌日下值后,直奔鸣泉蹴苑。
的时候,罗行舟一行人早了,一人脚下一个蹴鞠,正在练着脚法。见二人场,其人倒也知礼,虽满面尴尬但底上前打了招呼,表达了番歉意,倒那罪魁祸首罗行舟,一声不吭不,将脸撇去了。
陈今昭隔空白一眼,倒也懒得与计较,在竹筐里寻了个蹴鞠,与鹿衡玉一道走旁处去了。
“许久未练,我脚都有些生了。”
“谁不。”陈今昭脚尖挑蹴鞠,侧身腾跃,试着做一式燕归巢,“生疏了,力道拿捏不准。”
昔日二人闲暇时,常约着此蹴鞠。时日久了,竟也各自练出了绝技,陈今昭善使燕归巢,鹿衡玉则精于风摆荷。
可自京中动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