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两人忙着保命、适应新朝、应对上官压下的繁冗公务、又马不停蹄得应付着层出不穷的变故,所以有近一年的时间,都未再碰触蹴鞠。
如今乍然踢上脚,可不生疏了。
正与鹿衡玉话间,听见远处有笑声传,抬头闻声望去,见一群身穿劲装的人进了蹴苑。被簇拥在中间那人百无聊赖的手颠着蹴鞠,嘴角噙着的笑漫不经心的,似乎察觉有人看,略略抬了眼皮朝斜对面的方向看去。
下一刻,眸里闪异彩。
陈今昭也没成一抬眼与对方的视线碰个正着。实话,江莫给的感觉太疏狂任诞,真的不与多打交道,但对方毕竟帮了,若此刻当真移了目光视不见,那未免显得着实河拆桥。
遂只能强扯了抹笑,对轻微颔首以示招呼。
江莫脚步一转,直接朝着的方向走。
身后的那些西北文臣相互看看,虽不明所以,却跟着一道。
本在另外一旁练习脚法的罗行舟等人,见乌泱泱的一行人,不由都停了动作,不约同的走陈今昭两人的身旁或身后,戒备的看向人。
江莫走陈今昭的跟前方停了步,带些轻慢的扫了对面一行人,后要笑不笑的望着面前披着鸦青色斗篷的人。
“般巧,又碰面了,陈大人。”
后面的三字似含在嘴中,拖长的语调让人觉得轻佻又风流。
陈今昭朝抬袖施礼,“见江大人。”
江莫嘴角弧度下拉了几许,视线在虚虚带笑的面容上定两息,眉目间又露出似嘲似讥的意味,“听闻陈大人也要参加五日后的赛事,那我在此祝陈大人好运。”
“亦祝江大人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