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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宽大华丽马车上的陈今昭,一颗心突突跳个不停。
低眸看着斗篷下露出的一抹红衣,心下更被层浓重的阴影笼罩。
对方竟特意嘱咐,让穿红衣入宫。
手指猛地揪住座下锦缎,睁大眸呼吸急促,整个身子微微颤抖。
下了马车,刘顺带着径直入了昭明殿内寝,绕五彩琉璃屏风,雾气氤氲的净房。里面放置着热气蒸腾的浴桶,水面上铺洒了层凤凰花的花瓣,随着热水荡漾漂浮。两侧摆着香炉,炉里袅袅腾着暧昧暖香,缓缓飘散在整个净房中。
眼前一幕,直接骇了陈今昭的目,不由拽紧斗篷的细带,惊得连连后退。
刘顺带人堵住净房的出口,笑容谦顺道,“陈大人,请您汤沐。”
陈今昭煞白着脸,强自镇定,“请大监先回避。”
刘顺应声,却未离开,只与身后的宫人一道背身去。副不同往常的架势,无疑更让心中那不妙的猜测印证三分。
“殿,殿下呢?”
“您先汤沐,殿下稍会便。”
刘顺回话后,听得后头安静了下,只余那难以压抑的急促呼吸声。稍许,开口催促了声,但身后那人应的好好的,却依旧没动静。
又耐心稍等了几许,耳听着身后人依旧没有动作,暗自叹息声后,终道了句,“陈大人,得罪了。”
语罢带着宫人转身上前,要扒的衣服。
“刘大监!作甚!”陈今昭又急又恐,仓皇躲避,一手死命拽着胸前的斗篷,一手死命推搡着的宫人,“有话好好,待我稍缓会可成?”
刘顺好声好气的劝,“陈大人,沐个浴已,费不得工夫的。殿下也在等着您呢,您也莫让殿下久等不。”
陈今昭越听越怕,挣扎的越厉害。
挣扎的途中,碰倒了两侧的红瓷香炉踹倒,推倒了净房门口的五彩琉璃屏风,又抽出间隙猛踹浴桶,踹的里头热水激烈晃动,水溅洒的四处都。
“哎哟陈大人,您可悠着点,莫要割着脚啊。”
刘顺见踩着瓷片四处跑,惊得额头冒汗,真恨不得能跪地叫声祖宗。火急火燎的让人赶紧将地上碎瓷片收拾走,追在后头去抓,边追边好生的相劝,让莫要如此行事,省得惹殿下生气。
净房外,姬寅礼褪了外衣随手扔给了宫监。
也不进去,只立在门口处,静看着里面的闹剧。
会里头的人双拳难敌四手,没多时被刘顺几人按住了,但见其惊慌失措的拽紧斗篷蹲在地上,瑟瑟发抖。
鸦青色斗篷被扯拽得凌乱,兜帽边缘一圈柔软蓬松的绒毛胡乱贴着的脸庞,那被白兔毛拢着的白璧面庞,在宫灯橘红色的暖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
如斯可怜,又如斯可口。
“殿下?殿下!”
里头之人见了,顿时那恐慌无措的泛红眼眸燃希冀,急语连声哀求道,“请殿下今夜饶臣罢!臣,臣尚未准备好,可否容臣准备一段时日?殿下,殿下!臣求您。”
姬寅礼低着眼帘看着,看着对面之人死命拢着斗篷不肯让人脱,看眼睛红红的,惊恐未散,却仰面满含恳求的望着。如此期期艾艾,让见着无不动容。
但此刻却心硬如铁。
“早晚都有么一日,莫怕。”转眸看向要动衣服的宫监,压下眉间那股不虞之色,挥挥手,“都下去罢。”
陈今昭眼见着刘顺带人迅速无声的退走,对面那人已开始脱身上的中衣,顿觉魂飞魄散,惶恐的朝跪了下。
“殿下开恩!”白着脸,抖着唇,苦苦哀求,“今日臣的生辰,您发发慈悲,容臣归家可成?”
“莫傻话。”褪了中衣,又脱掉里衣,露出筋肉隆的肩背。只穿着绸缎亵裤,举步上前。
陈今昭浑身颤抖,朝叩首:“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