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1 / 2)

“奉摄政王千岁旨敕命:尔等掌文牍之职,本该博通经籍,精研词章,非不思进益,作佶屈聱牙之文,深负朝廷重托……”

此刻,若不保持着躬身作揖的姿势,陈今昭要忍不住开始擦额上冷汗了。真的因那赋问罪的!

“泛泛空论如浮云蔽日,冗余赘言若蔓草缠枝!观尔赋文,词章晦涩,文意支离,典章援引谬误百出,章法混乱似蒙童涂鸦!尔等既承俊才之名,文风竟日颓如此……”

沈砚与鹿衡玉刚开始觉莫名其妙,不知何故突遭顿劈头盖脸的斥骂,待听此处,便也渐渐恍然明了。

一时间,陈今昭身上落了两道幽幽目光。

脸色由青转红又转白,恨不能地上有三尺洞,让得以直接钻进去才好。同时也真的不通,那篇赋文写得再不济,也不至于得此‘殊荣’,被般兴师动众的宣诏申饬罢?

申饬,那便申饬一人可,连带其二人何故?带连坐的?唯恐不羞惭的无地自容啊。

刘大监在申斥,其声本尖锐,会毫不留情的大声斥骂声更能刺痛人耳膜。虽在庭院,但其大声斥骂的每个字,都能清晰的传进鸦雀无声的殿里,清楚的传进殿里每个人耳中。

翰林院上官站在殿门处,整张脸铁青铁青。即便那诏令不冲的,可诏令申饬的内容却与翰林院息息相关,足矣令颜面无光。

“……限尔等每日习文三篇呈览,月余后再未见精进,即行黜退!”

刘顺最后慢悠悠喊了句钦此,方不紧不慢的收了诏令。

至此,摄政王千岁的诏谕方才宣完。受了近两刻钟责骂的陈今昭三人,方冷汗淋漓的直了身,会腰腿都有些撑不住。

刘顺耷拉着眼皮一一打量三人,幽幽笑着道:“望三位俊才力学不倦,研精覃思,不辜负摄政王千岁盛意。”

陈今昭看着对方皮贴骨头笑的模样,不由觉阴恻恻的,让人看着都害怕。

等刘顺带人离开,三人头重脚轻的回了殿。本回位子好生缓缓,怎料却先被上官叫跟前,又受好生一顿痛骂。

待上官终于骂累了,也快被骂麻木了。

三人回座上好长时间,耳边都嗡嗡的好似有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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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 15 章:荣辱一道

午间时分,翰林院同僚大都嫌殿内闷热,所以从送膳的宫监那拿膳食后,去了庭院的凉亭里用膳。

眼见左右两位仁兄没有出殿的打,陈今昭遂忙前忙后回几趟将饭食给捧回,随即又提了茶壶去侧殿打热水沏了壶菊花茶,给各自的茶碗中满上。

“沈兄、鹿兄,不妨歇会,喝口茶消消暑。”

陈今昭无不殷勤的将茶碗端各自案前。

,‘沈兄’二字刚出口时觉咬嘴,毕竟两人的关系从前那般僵,互不搭理好些年,骤然要率先开口打破坚冰、出口的给对方赔罪的话,自觉得万般难以启齿。可待硬着头皮唤下第一声后,后面道歉的话出反没那么难了。

至现在,能非常流畅自然的喊着沈兄,后能殷勤陪着不。虽然对方一直寒着脸坐那不作声,但丝毫不敢介意,谁让先做错了事,连累人家呢?平白受了场无妄之灾,哪能厚颜要求人家给个好脸色呢。

鹿衡玉仍满脸怨气,趴在案前挥笔疾书的时候,能连声抱怨,“真被害苦了,陈今昭!大清早遭那劈头盖脸两顿骂,知不知道我现在两耳都在痛。偏今夜我得值宿,连回去休整喘息的功夫都没有,简直要累煞我。亏我今个特意带了盘酱脍牛肉给补补,却上恩将仇报,陈今昭,可真有的。”

陈今昭真又抱愧又感动,忙掏出小扇给那碗菊花茶扇凉些,“今个确我不对,连累了。等几日休沐,我做东请……”突然右侧之人,忙改口,“请沈兄与鹿兄赏脸,清风楼一聚,由小弟我给两位仁兄赔个不。”

鹿衡玉被清风楼三字惊住了,刚要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