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惊问打下月吃土不成，却冷不丁听另一侧传道清冷的声音，“不必。”

两人不由齐齐朝沈砚方向看去。

沈砚将写好的一篇赋搁置一旁，铺纸濡墨，连停顿都没有，直接下笔写另外一篇。

在两人的注视下，沈砚头也不抬的了句，“总归我也早有预料，迟早会有么一日。”

话听似云山雾罩，可只需稍一琢磨，能明其言外之意。

鹿衡玉当即双眼冒了火光，话能有意思，看不上俩呗。当即火冒三丈，把笔一撂，挽了袖子要上前理论。

陈今昭吓得赶忙拦住，“消气消气，沈兄因恼我甚急……”

“我并无意，只陈述事实。太初三杰之称只要一日在身，吾等三人，难逃命定一体的桎梏。”持笔的动作顿下，沈砚眉峰攒，似多了几分忍耐情绪。呼口气，方一字一句道，“自此，荣一道，辱也一道。

话没有指责，却比严厉的控诉更戳人心窝子。

“好，好，沈砚厉害！名副其实的状元郎，吾等功名都投机取巧，实不配与尔并列称杰。个意思可对？” 鹿衡玉气得脸发白，哆嗦着手指着沈砚，气急反哈哈笑了两声，“其实我也不明白，我才疏学浅的区区一小生，与名满荥阳的大才子沈砚并列称杰了呢？我多不配啊，我多不自量力啊，我实应感羞愧，感无地自容！”

突然朝对方躬身施一礼：“我鹿衡玉，在先给您赔个不。”后又施一礼，“在此也替今昭，给您大才子再赔个不。也非故意的要‘辱’您不？世人都非完人，有擅长的自有拙于的，擅策论拙诗赋，事出突然也非所愿。只好歹人家也忙前忙后、小心赔礼道歉了半日，您多少赏人半个好脸可成？”

陈今昭一时间难受的不出话。

今日之事，着实对不住鹿衡玉。

都三杰，瞧似身份并重，可谁又知自打名号现世，俩其实自发挨了沈砚一头。沈砚本瞧不上，认为二人名不副实，实不该与并列称杰。如今，因之更印证了沈砚的那句‘辱一道’，于此更似证实了二人确不配与之并称三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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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衡玉没有做错，实不该被拖累，无端被人看低三分。更不该让在沈砚面前，般抬不头。

早在鹿衡玉冲施礼时，沈砚忽的站避开，脸色铁青：“我非有此意，又何必曲解？”

“我曲解？差指我俩脑门明言了！”

“我本意，不管愿与不愿，世人眼中，吾等三人早已绑成一体，荣辱不可分割。所以，平日吾等更要严于律己，慎始敬终，要谨言慎行，时刻牢记一人之身关乎三人荣辱。”

“不，何意？敢情我俩在眼里，那等放纵不羁、轻率妄为之徒呗？”

“我何时此话？”

“话里意思不在那吗！”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