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塔海直摇头:“不了不了,不用……”
“没事的,大热天的,好歹进屋喝口茶歇会,不碍着的。”
阿塔海底没挡住陈母的热情,局促的瘸拐着腿进了院。
可进了院,更能直观的感受一进的房屋,有多么低矮狭窄与敝塞。一时间心里都有些不好受,自个当时奚落人家的话,真不该啊。
正堂不大,几个大汉能挤得满满的。
陈母上了凉茶,笑容和蔼的让喝口茶解解热。
端着瓷碗,看着穿着朴素的陈母,莽汉难免了家中老娘,心中不由都酸酸涩涩。再看屋子陈旧的摆设,看那低矮的需要矮着身子进的房门,看四周不知修补多少回的墙壁,真越看越心酸。
真不人啊,。
把茶水喝光,阿塔海放下瓷碗,冲陈今昭一抱拳,“先前我拘于一时义愤,跟陈大人了些不合时宜的话,着实不应该。我的错,今个我兄弟几个向陈大人赔罪,望陈大人见我等诚心诚意的份上,莫再记恨。”
陈今昭自也不多计较的人,见对方诚恳,也抬手回了揖,“大人严重了。吾等同朝为官,同为朝廷办事,有些龃龉,开了也能一笑泯恩仇。又何谈记恨?”
陈母在旁打圆场,笑:“误会解开了好。”
阿塔海大松口气,嘿嘿笑了两声:“那改日我请陈大人喝酒,当做赔罪。”
陈今昭摆手:“那倒不必了,只求以后莫叫我小白脸成了。”
一干莽汉都哈哈大笑了。
阿塔海一刻对小白脸改观了,瞧人家做事极为敞亮,倒比那些小心眼的王公巨擘强上许多。
没待上半会,阿塔海离开了,一则刚能勉强下地实在站不了太久,现在得赶紧回马车上趴着,二则因急着去下一家去赔罪。临走前,也要将手里提着的那些茶叶、点心的,留下当做赔礼。
陈今昭见点心堆里藏了个荷包,拿顿感沉甸甸的,当即反应应阿塔海偷偷留下的银子,抓荷包追了出去。
没几步追上了人,将荷包塞回给了阿塔海,气喘吁吁可别将东西落下了。
阿塔海此刻也见对方面上不容拒绝的神色,便也不好再硬塞回去。些劝对方收下,可笨嘴拙舌的又支吾不出个,所以只得作罢。
“参领一会可要去鹿编修那?”
“要去的,我刚从西街直接此,会要赶去东街。”
陈今昭迟疑了片刻,底朝作揖施了一礼,“参领,请容我多嘴一句。鹿编修幼年失母,常受继母磋磨,因对于与生母相像的面容万分在意,每每有所委屈,照镜象母亲音容便能安慰一二。参领此番去,若鹿编修因激愤了些开罪的话,望能体谅一二,我也恳请参领能约束部下,日后莫要拿鹿编修的容貌谈论笑。”
阿塔海及一干武官听得眼泪碴子都快出了。
真该死啊,一天晚的都在做些混账事!
第23章第 23 章:清风楼
酉初时分,夕阳西斜,绚丽的晚霞染红了天际。
“沈兄、鹿兄,楼上请。”清风楼里,陈今昭喜笑颜开的将沈砚与鹿衡玉迎上了二楼雅间,推开门时,见跑堂小二刚好摆完最后一道菜。
“几位客官慢用,祝您几位吃好用好,小的先下去了。”
小二满脸堆笑的一鞠躬,退下了。
陈今昭招呼二人落座,笑着介绍,“今个赶巧了,清风楼打南边运的六月黄刚下了船,正新鲜着呢,我让厨子清蒸了两盘,保管原汁原味,鲜美无比。另外我点了水晶肴肉、蜜汁火方、东坡肉、莲房鱼包汤等几道菜,也不知合不合两位仁兄口味。”
沈砚抬手:“劳陈弟费心了。”
鹿衡玉挽了袖子,笑:“如今那六月黄正丰腴肥美的时候,今个有口福了。”
陈今昭也不多废话,给斟满酒又各给斟了酒,正心诚意的感谢的慨然相助后,先举杯一饮尽。沈鹿二人也先后举杯饮尽,之后陈今昭赶忙招呼着用饭。
“今个也没外人,咱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