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2 / 2)

将每回需要买的药、去哪家药店去抓,给写个明白,照做便。”

幺娘细细的应声,也随之了身。穿了绣鞋下地点了烛台,小心翼翼放置在靠墙的那张半旧书桌上。

陈今昭翻找出纸笔,摊开宣纸于案上,提笔濡墨。

那方子早已熟记脑中,对于等可能留有隐患的东西,从不会落于笔端,留人把柄。

若按照的抓药方法,幺娘得陆陆续续抓上十回药,大抵接连一月方能抓齐。日子长了些,但也好在也安全。

只将前两回需要抓的药写好提了笔,待笔墨晾干的时间,嘱咐幺娘,“每抓回药,务必将前张纸烧了,待两回药抓完,我再将后续的方子给。有,抓药间隔的时间长一些,哪怕拖久点都不打紧。”

现今倒没有发育的迹象,所以倒也不急,能月余时间抓齐副药更好,实在不行,拖至两月或半年也成。

翌日清早,陈今昭照旧点卯上值。

依然与鹿衡玉插科打诨的斗嘴两句,之后去西偏殿授业,晌午在西配殿用膳,后再回翰林院继续做繁琐的公务。

日子似与平常并未差别,好似风无痕,一切如常。

要非上值的日子有不同,那便唯有新的那群同年,带诸多笑料。尤其当年殿试的第四名罗行舟,与第五名周明远,更为寻常公务平添几分意趣。

前者自恃才学,诗赋文章自成一格,压根听不进上官丁点谏言,执拗己见的厉害。往往因那行文措辞之故,叉腰与上官据理力争,唾沫横飞、寸步不让,话语跟连珠炮弹似的,可把上官气个仰倒。

后者更一绝,行事宛如坐定的老僧,慢慢悠悠不疾不徐,浑身透着股万事看淡的佛性。对于上官交代下的公务,从都能拖再拖,不最后一刻绝不完成。即便面对上官的催促,亦不急,只会慢吞吞的一句,上官稍安勿躁。上官急得要上火,能给对方的,依旧句。

因两人,上官没少被气得脸青鼻歪,背地里更破口大骂两人一个贱嗖嗖,一个慢腾腾,骂翰林院尽些奇葩。可除此之外,却也拿无可奈何,谁让两人背景深厚,一个当朝勋贵之子,一个当世名儒之孙,哪个也开罪不。

陈今昭等人坐观斗法,看的津津有味,也公务繁冗之际的小乐趣了。

秋雨潇潇,丝丝缕缕都挟着深秋的凉意。

翰林院班房,陈今昭裹紧身上的薄毯,却依旧能感从窗棂缝隙透进的凉风。

会外头的风好似更大了,秋风怒号,不时有疾风卷落叶拍打向了窗户。雨也不复先前的淅淅沥沥,亦越下越大,在一阵刺目的电闪后,伴随着雷声下的,倾盆夜雨。

拿镇尺压了书页,后身挪动桌案,试图将桌案离槅扇窗远些。会雨太大,把窗户上的桑皮纸都浸了半透,怕再上会,浸润的水滴会落上桌案。

檐下水滴如注,叩打青石板砖叮当作响。狂风呼啸,暴雨倾盆,屋外的其声响,皆被掩盖于样风雨喧嚣的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