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又一阵电闪雷鸣。
耀眼的白光撕裂天地,刹那照亮了整座皇城。
屋内案桌挪动的声响戛然止。陈今昭僵直转眸望向殿门的方向,那里,一道模糊的人影映在朱漆殿门上,随闪耀的白光忽明忽暗。
一门之隔的屋外,有人撑伞无声立在门外。
陈今昭趔趄后退,碰掉了桌上的镇尺。
镇尺落地发出沉闷声响的同时,两扇门被人从外猛力推开,裹挟风雨的,一道墨影沉峰般的高大身影。
一阵疾风扫殿内,吹得案上的纸页哗啦作响,也吹得烛台上的火苗忽明忽暗。晦暗不明的烛光投射,将人那高大的身躯投在墙壁,落上斑驳的阴影。
姬寅礼带着被酒意熏红的脸庞堵在殿门处,鬓发浸透,袍摆尽湿,青罗伞面往下滴答着雨滴。半阖着凤眸直直朝对面人盯去,晦暗与沉翳交织,狂肆与恣情纵横。
那般似要极情纵欲的恣肆模样,如何能看得人不颤了手脚。陈今昭在般直白放纵的目光下,无意识的后退,姬寅礼盯视着,抬步进殿。
踩着落地的青罗伞,疾步朝逼近,手掌扯开腰间金玉带,用力朝外掷去。看得心惊胆颤,手撑着案面仓皇的后退,却被人三两步逼至了墙壁与书案的夹缝角落。
挟裹着一身酒气居高临下的看着,醉红的凤眸里灼灼烧着暗火,寤寐求之的爱欲,也欲壑难填的私欲。
“殿下……”
“恨我罢,陈今昭。”
肩上的薄毯滑落下,委顿于地。
在室内昏暗明灭的烛光中,姬寅礼抱着人绕两排长书架,径直朝幽暗逼仄的寝卧去。里间只有一张狭窄的单人小榻,抬脚踹开薄薄的房门,三两步去直接将人压了榻上。
小小的寝卧昏暗无灯,黑暗里的声音愈发明显。
伴随着极轻或急重喘息声,有裂帛声随之。快朱红蟒袍与青色官袍被从榻间扔出,紧接着被扔出的,有被撕裂的中衣、亵衣。
“陈今昭,恨不恨我?,恨不恨。”
湿热的灼息狂乱的扑在面上,唇上,颈上,陈今昭只觉热得窒息,有那充满力量感的灼烫躯体,更似挟裹着强势的侵略气息将严密围剿,逼迫的简直喘不上气。
“话,恨不恨我。”
“不,不……恨。”
微微偏脸,极轻极细的压抑喘息,闭眸承受着对方的贪欲。今夜见,意外又不太意外,甚至心中有种,头顶悬刀终于斩下的落地感。
上位者的仁慈从都有限的,所以明白,示弱的作用只一时的,对方把贪欲之刀迟早会向挥。
陈今昭咬咬唇,告诉尽量平静的接受一切。的人生中有太多重要的东西,家人、生命、前程等等,与之相比,自身的情感、感受都要往后排。两日做好了迎接把刀的准备,只要不动亵裤上的绦带,其的都可以忍受。
小榻间的动作愈发激狂,或借酒行凶,或压抑的暗欲抵达了巅峰,一经开闸,再无顾忌的释放出狂肆的凶意。
“殿下我……”
“放心,吾不行至最后。”
姬寅礼的动作几乎失了力道,恨不能将人藏成为一人的心头好,又恨不能生出血盆大口,能将人一口吞了。
“怎能让我失乱般……”湿热的呼吸急乱打在柔细的背上,要不有丝理智压着,此刻怕已强压了人行至最后。
“陈今昭,何德何能,缘何让我如此为失狂?”掐的脸,迫转向,粗息挟着抹凶意,“纵妲己转世,为何不去投个女胎?”
外头的刘顺听见屋里主子的唤声,一个时辰后了。
端着两套新衣物入内的时候低着眼没敢乱看,当然也看不,因为那主子裸着精壮上身堵在寝卧房门处等着呢。
只退下时,好似听见了一两声极轻的抽泣声,但声儿压得极低,几乎细不可闻。
“我孟浪,吓着了。”
姬寅礼抖开衣裳给披上,环臂将人温柔揽抱着,掌心抚着清瘦的背,不时拍拍安抚。微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