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日落,宁昭才失魂落魄地回了饮雪斋。
回去后,她便在翻出自己的医箱,消毒、上药、包扎。
伤口泛起细密的刺痛,像无数蚂蚁在啃噬。
今夜无月,昏暗的灯火下,宁昭瞥见在角落放了好久的古琴。
她记得,这是谢闻舟刚恢复记忆的时候给她买的,那时候,她想要天上的星星估计他都会找人去摘。
他说,昭昭,我来教你抚琴作诗,以后你便是侯府唯一的夫人。
可如今琴未学几回,上面已经满是尘埃,就像他们之间一样。
她眼角湿润起来,实在是不能再哭了,擦擦泪,宁昭开始收拾起来,谢母说七日后便会把通行文牒送到饮雪斋,到那时她便能出城另寻一番天地了。
说收拾也没什么东西,不过是常年跟着她的医箱,衣服,还有那支木簪。
宁昭想了想,把木簪还是放下了,也算是物归原主了吧。
正在她出神时,房门被人打开,是谢闻舟。
他一身酒气,衣服松垮垮的,一进门看见她的包袱,脸色一沉,“你这是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