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起围着桌,说说笑笑吃了饭。

倒是难得的平静。

吃完饭,莺然原想去睡的。这会儿又想多陪陪许秋桂与秦焕。

不过秦焕不要她陪。

过了中秋假,书院已有学生来上课。他如常去教授课业了。

莺然便叫徐离陵回房歇歇去,他再不困,这几日也是累的。

更何况先前关熠说了,来回都要他领路呢。

她没问他如何来回,但已然猜到从何处走了。

徐离陵应了,留她多陪陪许秋桂。

许秋桂亲自拾掇菜,要莺然和关熠也一起同她做顿饭。

莺然刚要拿菜,徐离陵还没走,闻声折返回来,在她身边落座,代她择菜。

莺然偷笑,颇欢乐地在凳子上晃晃,倚了下徐离陵的身子。

因当着许秋桂与关熠的面,她没有一直倚。

许秋桂抬手拧她脸一下,笑嗔:“你呀!现在被养得懒死了。”

却没有一定要她择菜,而是默认了徐离陵择。

莺然笑盈盈,只陪着说话。时而觉着口渴嘴闲,叫人拿茶水点心来,同许秋桂吃喝。

这菜是许秋桂要择的,却是徐离陵和关熠择得最多。

莺然时不时喂徐离陵喝口茶。

关熠没人管,一张脸垮得要掉地,很是幽怨地盯着她。

莺然笑他:“怎么这样看我?”

关熠瞥眼徐离陵,哼了声。

许秋桂便倒了茶,拿了点心给他,“行啦,你要歇就歇吧!”

关熠撒娇:“还是师娘对我好。”

娇得许秋桂犯恶心,抖鸡皮疙瘩。同莺然笑作一团。

午间一起做了饭,秦焕早早回来同吃,却也没再要喝酒。

许秋桂叫人上酒来,他反而道:“下午他们回去,一路不易,少饮酒,脑袋也警醒些。”

便以茶代酒,同徐离陵喝了两杯。

关熠这会儿被秦焕疏忽了,也没不高兴,乐呵呵地自己凑上去。叫秦焕无奈得很。

莺然瞧着,看似是关熠哪儿得罪了秦焕,才叫秦焕不愿意搭理他。

她朝关熠使眼色,问关熠。

关熠眨着大眼睛,似不懂她的意思。

许秋桂明言询问:“你得罪你先生了?”

关熠笑嘻嘻:“没有吧,先生昨晚还叫我逆子呢。”

许秋桂闻言先是大笑,“叫逆子还不是骂呀!”

转瞬明了过来,这是秦焕终于承认把他当儿子了。又红了眼眶,低头拿帕子抹泪。不想伤了这和乐氛围,起身道:“我到厨房看看汤去。”

莺然陪她一起去,哄她:“好事呢,哭什么。”

许秋桂:“我高兴呢。”

她俩离去。

厅堂里,便只剩徐离陵、秦焕与关熠。

就如昨夜,在庭院中那般。

昨夜秦焕先是叫了关熠到书房去,问关熠要了提前准备好的叱魔鞭。

关熠当秦焕这古板的老夫子,实在咽不下女儿嫁了作恶多端的圣魔这口气。

训诫了几日,眼见圣魔还要带他女儿离开,今天终于忍不住要动手了。

将叱魔鞭交上,他犹疑:“您真要拿鞭子抽他呀?”

秦焕深沉未答。

关熠:“可是他身份不凡,您这鞭子打不死他呀。”

秦焕看他一眼,举鞭抽他:“我打的死你!”

关熠在书房中乱窜,大叫:“打我做什么!”

秦焕斥他:“你这逆子说的什么话!”

直到徐离陵来了,方得解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