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我未来太子妃?”

如果蛊没失效,他说她“安分听话,什么会有”,虞绯相信。可她现在没有任何倚仗,像个徒手在半空走钢丝的人,稍有不慎,就会摔得粉身碎骨。

她吸吸鼻子,小声道:“别人都是这么说的。”

景苍有心一锤定音决定权在他这里,一想,这个位置,跟虞绯没有关系,他尽量找个贤良宽厚的女子,以便善侍妾氏。

瞧她鬓发和睫毛湿漉漉的,似乎被寒霜浸透,不知夜里在殿外站了多久。

他冷声道:“下次你再擅作主张,我绝不轻饶。”见虞绯身体颤抖一下,放轻口吻,“以后不要插手我的事,也离宁王越远越好。”

虞绯想起刚刚景逸向她探问景苍中蛊一事,本想提醒。转念,蛊已失效,景逸即便抓住他这个软肋也是白费功夫,多嘴反而引他起疑。

回去路上,一弯细月清冷萧瑟地笼罩大地,仿佛给人心头覆上无尽愁绪。

虞绯不时打个寒颤。之前一直在外面,身子冻得有些麻木,倒不觉得冷,这会儿在暖殿呆过又出来,夜风像刀子割在身上,不免发抖。

最主要心中忐忑。往日她和景苍如小鸡互啄斗嘴耍贫,如今他却像刑场上的一柄粗杖,随时会落下拍烂她的骨头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