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不起眼的小门刚好有人推门出来,鹤尔目光不经意看向一瞬间的光亮。
第一排的男人隐在黑暗中,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正把玩着小巧的打火机,视线沉沉地打在台上,在这十几秒里,他还侧头和身边人交谈。
谢淮关切道:“是不是有些受凉?我看你脸色不太好。”
这里的空调开得很大,谢准忙脱下西服外套,触到她的神色,忙拍了拍袖口蹭到的灰,“披着吧,不脏。”
鹤尔靠在栏杆上,轻声道谢接过他的外套。
也是这个时候,外厅一阵骚动,露台边的两人应声抬眼,侧边正门走出几个人,走在首位的男人套了黑色西服,内衬中规中矩的搭配衬衫,本就是恪规的搭配,在他身上愣是穿出点走红毯的意思。
他身边跟着个女人,鹤尔认出,她就是照片里的那个人。
半巧不巧,鹤尔转身调整情绪的那秒,男人抬眼看过来,不远处的青年见状,立刻上前附耳说了几句话,男人的目光暗了下来。
三人从里面出来,停在门口的车不知所踪,谢淮刚要打电话,跟在身边的人轻声提点,“老爷今晚开了私宴,要不请二位小姐吃了饭再走。”
谢淮自是知道家里是请到了上边的人,这一时半会也不好走。
鹤尔和陈可得知这个事表示理解。
再次回到谢宅时,陈可指着隔壁亮起的院落,“鹤家也来了?”
鹤尔没有再看,跟着谢淮一言不发的进到偏厅。
陈可见没人说话,也默了声。
没人看到内宅三楼,男人勾着酒杯,黑色的眼眸隐着冷冽,他的骨相越发优越,岁月的雕刻让他正视自己。
他低头注视着直至白色的身影消失不见,搁了酒杯,下去。
谢家私宴,到场的人并不多,鹤尔照着安排的位置和陈可坐在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