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最珍视,最怀念的地方。
茗雾也露出几分留恋来,她安抚道:“往后总是有机会的。您这边惦念着夫人,夫人也念着您呢,这不是隔个半月便有信来么?也可以暂缓奶奶的思念之情。”
梁槐宁听到她这话,不由得勾了勾嘴角,轻声细语道:“是啊,聊作安慰。”
梁槐宁回到院子里坐下,才歇了半晌,就望见文煦火急火燎过来,她微微失神,文煦急声道:“小的今日出门去何记成衣铺,瞧见有许多人围在里头,起初以为是生意极好,客人众多。后来稍一打听才发觉竟是有人上门闹事,说什么何娘子不守诚信,一直在闹腾呢,是一位婆子带着几位小厮在胡搅蛮缠,那婆子瞧着气势十足,起初何娘子还在好声好语说着话,后来那会拳脚的小厮便动起手要打砸铺子,小的瞧着形势不对便上前搭了把手,又留了几个兄弟在那边应付着。这才脱身出来,现下回来禀报奶奶做主,奶奶可要过去瞧瞧?”
第四十三章
马车赶到榆林街时, 梁槐宁甫一下车便瞧见不远处围了许多行人,她微微蹙眉。
店铺里头已经打砸的很不成样子了,茗雾和文煦带人挥散了人群, 才瞧见何娘子颓然地坐在地上, 整个人都愣住了, 可她眼神中还透着不服输的气势。
望见梁槐宁的身影, 何娘子显然意料不及, 她忙跌跌撞撞站起身来, 张嘴道:“梁娘子怎么来了?眼下铺子遭了事儿, 我有负梁娘子的看重, 弄成这般模样,实在是满心愧疚。”
梁槐宁望着她脑袋压的极低, 身形微微发颤, 似乎在竭力隐忍。
梁槐宁语气温和道:“如今这世道, 事事都要讲求王法。若是无缘无故的,他们故意上门寻衅打砸, 那便报官!绝没有旁人欺负到头上还要忍气吞声的道理。”
何娘子有些顾虑,他们到底是平民,家里无权无势, 就算是报官到时候被那些人反咬一口, 何况那些人瞧着来头不小。
梁槐宁瞧出她的疑虑, 遂缓声道:“这里是京兆, 女子在外做生意原就不易,虽是如此, 但是我们若好好守着规矩, 不曾行差踏错更不曾招惹旁人,也不能不明不白被人轻视被人欺负。”
“一会儿且告诉我到底是什么缘故, 我自打发人去报官。”
何娘子听她这样说,也知道梁娘子出身不凡,心里稍稍有了些底气,于是将来龙去脉娓娓道来。
原是在几日前便有上门寻衅的,起初还是几个颇为眼生的小厮,嘴上说些混账话,何娘子家里人气不过便骂了几句,那些小厮也是骂骂咧咧离开。
有时候那些人实在骂的难听,吓跑了几波客人,何娘子心里不舒坦,可不管好言相劝还是怒目而视,那些泼皮无赖都不带怕的。
一直到今日,那管家婆子带着人浩浩荡荡过来,弄的声势浩大的模样,才将这一番缘由说清楚。原是榆林街这条街成衣布料生意做的好,大半店铺都是他们掌柜的,原先是笼络了许些生意,可后来自打何娘子过来,她不仅双面绣绣的好,而且做的衣裳款式是有口皆碑,越来越多的官宦人家的太太,奶奶和小娘子都找何娘子定制,人家自然就少了一大半生意,心里就不痛快了。
前几日知道收敛些,只是派了几个小厮上门寻衅,其中辗转打听到这家铺子的掌柜是一位娘子,年纪不大,铺子里的几个帮衬的人都是家里人,说是从外地来的,那掌柜愈发有恃无恐,料想也是些无权无势的外地人,今日便派了家下婆子和小厮过来大闹一番,又抛下几句狠话便离开了。
莫说梁槐宁,听的茗雾也是气的咬牙切齿,她恨声道:“竟然有这样的事?这世道还有没有规矩,难不成他做了生意就不许旁人生意做的比他更好么?真是好笑!”
梁槐宁听的也是心里一阵气,遂打发文煦去报官,文煦素来机灵,又一贯跟在谢叡珣身边,做事很麻t利。
不过一柱香时候,文煦便请了不远处巡铺的铺兵过来,那人生就一副刚正不阿的凛然模样,在来的路上文煦便与他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