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帮手了。”
梁槐宁笑着道:“如此就好, 我当日便说你这样的好手艺在哪里都不算埋没。”
何娘子笑了笑,只是寒暄了几句, 那边就又有人唤她去, 她歉意地笑了笑便过去了。
梁槐宁瞧着一切都好便坐上回府的马车,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一回府没急着回康宁阁,反而直直朝着慈寿院去。
齐老夫人正与一边的大太太和三太太说话,见着梁槐宁来,她老人家挑了挑眉笑的满脸和煦,“四郎媳妇来了,快些坐。厨房做了酪浆,你也尝尝吧。”
梁槐宁手里捧着酪浆,她张了张嘴将昨日谢叡瑜那番话复述一遍,又接着道:“今日我出门去榆林街的铺子,凑巧碰上了苏家长房伺候的一位妈妈。我瞒着身份交谈了几句,从中套得了些话。那位崔妈妈提起苏三郎时神情很是古怪,后来又说这苏三郎是个心狠的主儿,绝非什么良配。”
“孙媳想,若只是长姐得到的那些信息不足以判定,可联系起今日这位崔妈妈说的。虽然还未考证不能判断真假,孙媳却觉得总要妥帖些,要好好调查底细才是,怕就怕到时候有个万一。”
话语声落下,就见几人的神情都不那么自然。尤其是齐老夫人,起初有些发怔,其后愈发皱着眉头点头道:“你思虑的很是,既然结亲,那便要了解清楚底细。到时候若是狼入虎穴,害了的是瑛丫头。”
三太太蹙眉道:“竟然有这事儿,可这样说来便奇怪了。当日几位郎君在外探听消息时,苏三郎几位同窗都说的是好话。可偏偏苏家人透露出来的话却大大有问题,若说是长房的瞧不顺眼苏三郎,可到底是自家人,真能抹黑之词么?总不能平白捏造出什么,要坏了名声的话吧。”
这话也不大好说,便是一家子有了利益相争,其中或多或少都包藏祸心。大太太到底谨慎些,她垂眸冷静道:“此事还不能急。母亲不是说请开国伯夫人再来做客么?倒不如,一道请了那位苏夫人来家下坐坐。”
“先前只说是议亲,苏家虽然高兴,但是咱们家没有明确的首肯。如今若是请人上门,苏家必定以为咱们家存了肯定的打算,都说只要人一时得意放松了警惕,必定暴露出许多问题来。母亲您觉得如何?”
三太太听了这话,眉头舒展了些,细细一想倒也是个法子。这门亲事不论怎么算,苏家都是占便宜的。纵然谢叡瑛无父,可总归是国公府的娘子,那位苏三郎家里有三子呢还俱是嫡出,纵然家里颇有些家底,但两厢对比之下还是苏家得了便宜。
齐老夫人想着倒也可以,她望向梁槐宁,神情中带着几分欣赏,语气柔和道:“这件事多亏四郎媳妇了,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这些时候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我都能瞧得出你有成算且稳重,这事儿祖母要替瑛丫头多谢你才是。”
梁槐宁自然受之不起,她忙站起身来颔首道:“祖母,您这般便是折煞孙媳了。咱们是一家人,府里上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何况二妹妹也唤我一声嫂嫂,此事我只求无愧于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