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这样说,愈发见几分得色,开国伯夫人瞥了她一眼,继续悠悠道:“三郎是没得说的,那日我上门瞧那孩子生的也好,真是诗文里头说的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可叹的是待人接事都很齐全,也是十分有心的孩子,侍奉双亲甚细致。”
“贵府上的二娘子呢,那也是出身名门,又是老夫人捧在手心长大的,自然是没得说。若是这门亲事真能促成,依我看那是最好不过了。”
话落,谢叡瑛耳根子微微泛红,谢叡珠笑的不怀好意,她凑到谢叡瑛耳边小声打趣道:“二姐姐瞧着是好事将近了哦。”
谢叡瑛面上愈发泛红晕,她站起身来欠了欠身道:“长辈们说话,叡瑛先行告退了。”说罢,她又拽着谢叡珠一齐离开,姐妹俩出去后有说有笑的。
今日原也就是让她出门露个脸罢了,让苏夫人瞧瞧。这之后若真是有意结亲,往深的说了,她虽是事关己但到底还未出阁,倒不好掺和,因此知情识趣地告辞了,顺带抓着看好戏的谢叡珠溜之大吉。
哪知道开国伯夫人这话原是想要拉近距离,更能促成这门亲事。可苏夫人脸色却变了变,她端起茶盏却不喝,按理来说开国伯夫人说了这话后,苏夫人该是立马接上表明自己的态度才是,可她偏生没什么反应。
这回连开国伯夫人都愣了愣,瞥了她一眼,打圆场道:“这是怎么了?你倒成锯嘴葫芦了,在家时不是总说二娘子千好万好,又说你家三郎的年岁不好多耽搁了,要先成家再立业么?”
苏夫人听了这话一时觉得面上抹不开,她方才那心思起了苗头就抑制不住了,因此小心翼翼张口道:“二娘子的确很好,温温柔柔,我自然是最欢喜不过的。只是三郎性子最是沉静稳妥,我想着若两个孩子凑在一起,这往后若是一对锯嘴葫芦倒是不好。我这家里呢,大郎媳妇和二郎媳妇都是很健谈的人,因此我也很喜欢那些爱说说笑笑,爽朗明媚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