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眼前的这个惨况,也只是让她稍稍眯起了眼。
总是毫无前兆地出现。
穿着没系皮带的牛仔裤同色系的内衬,宽松飒爽的风衣。松松地绑在脑后的头发。战场原黑仪的打扮就像是穿着居家服直接从家里出来似的
「战、战场原……」
肚子开了个大洞,连话也不能好好说出来不成声音。就连向战场原打个招呼都很困难。
为什么会在这里?
很想这么问她。
不过,不用问,我也已经知道答案了。一定是被忍野那家伙叫来的再没其他可能性了。不过他是怎么做到的?忍野应该没有能联系到战场原的方法战场原黑仪,也不可能会把自己的手机号码告诉自己讨厌的忍野咩咩。应该是连那种告诉的机会都没有。
手机?
啊,这样啊。
那个混蛋根本没有一丁点保护个人信息的概念,视隐私为无物。随便翻看我的手机。在进入这个教室前,放在让忍野保管的背包里的那支手机……并没设置密码锁,就算忍野是个机器白痴,只要有点耐心翻出通讯录或是消息记录这点事还是没问题的。至于手机的使用方法嘛,母亲节那天,战场原应该给他做过一些说明
但是,为什么。
为什么忍野要选择在这种地方,选择在这种情况下把战场原叫来
正在这时。
雨雨衣向后跳开,在天花和墙壁上各跳了两、三回,和我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从教室的一角跳到另一角,以对角线的方式移动看。
为什么?
明明只要一击就可以决出胜负了。
明明马上就可以实现愿望了。
难道神原骏河因为战场原黑仪的出现暂时控制了已经交给雨衣的意识?难道忍野就是看准这一点所以才叫来战场原的?但是,这只是暂时的处理方法,因为Rainy·Devil以人类的负面感情为粮食,其自身不被消灭就什么也不会改变。总不可能会有外国电影中最后爱将战胜一切这种扯淡的事情吧。与其叫战场原来,还不如你自己出马啊,忍野咩咩!
不过,看起来战场原对雨衣的行为根本不感兴趣,只是一味地用她凌厉冷酷的眼神瞪着濒死的我。简直就是紧盯猎物的猛禽的眼睛。
「阿良良木君。你骗了我呢」
「……咦?」
「骗我说什么撞到电线杆,神原的事也一直对我保密。交往的时候不是约好了吗?不会这么做。只要是有关妖怪的事,双方都不许隐瞒的吗」
「啊,不……」
虽然说是说过。
也没有忘记。
「罪该万死」
战场原露出冷酷无情的微笑。
就连雨衣把我打得破破烂烂时也没感受到的巨大恐怖感,如电击般席卷我的全身。恐怖……真的很恐怖,这个女人。这家伙是美杜莎吗。她是怎么做到用这种眼神来盯住人的……何况被盯的还是她的男朋友。啊,不对吧。以现在的状况,这是对如此状态下的我该说的话吗?你看不出现在的情况吗,战场原。
「……不过,看阿良良木君现在的样子,好像已经死过一万次了吧?」
战场原就这样开着门,向倦在教室角落的我的方向迈出后脚。
「就放过你这一次吧」
不。
不管怎么说,我想一万次,应该是没死到。
敏感于战场原的动作,雨衣在同一时间也做出了反应同样以我为目标飞驰而来。没人期待的,在中学时代没能实现的,战场原黑仪和神原骏河的,竞走比赛。如果以直线距离来看,雨衣离我的距离是战场原的数倍,战场原虽是原田径部的王牌,但却有两年以上的空白期。更何况如今雨衣还借用了神原的脚力不,根本就是恶魔本尊了。综上所述,率先来到陷入行动不能的我的面前的,自然,是神原。
才刚到达我的面前,雨衣向我挥起左拳,准备给我最后一击在这一刹那,稍后赶到的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