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骞这才反应过来,见她眼圈泛红,恐怕是被自己的语气吓到,从身后的钱包里随意抽出厚厚一沓:“原来是这意思,没怎么来过,忘了这茬。不好意思啊,你拿好。”
听到他竟然还向自己道歉,池最心里原有的那点委屈都一干二净,这恐怕是拿钱最容易的一次。
她用双手接过,轻声说:“谢谢老板。”
软言细语,配合那双眼睛,像受惊的小兔。
池最又走到中间那位大老板对面,对他很恭敬地鞠了一躬,转身推着酒水车离开。
等到门关上,两边的男人交换眼神。
她那结结实实地弯腰,雪白的奶子垂下,被灯光照得更加诱人,荡荡悠悠的,想忽视都难。本来没打算有这出,却不料被迫饱个眼福。
就连向来不假辞色的薄望津,端酒杯的动作都微微停滞。
“她是不是就是那个‘乖乖’?听说在春色最近可火。”男人们忍不住议论。
薄望津冷冰冰的眼神扫过去:“想嫖就滚出去。”
“唉你说话别那么难听。”男人被他骂,却也只是随意地笑,“人家可是服务员,我还没那么饥不择食。”
身后的包间恢复歌声和酒杯碰撞的声音,池最站在走廊点清手里的钱,没有注意到路过的其他员工眼中那些嫉妒。
她把钱叠起来,准备重新塞回储物间,可是刚拿起钥匙,却发现不对劲。
为什么……锁被撬开了。
池最连忙打开门,伸手翻找出最深处的背包,里面空空如也!
她的钱呢?
池最的后背一阵发凉,双唇抖动,害怕地在储物箱里摸索,又将外套拿出来,翻开所有的兜,还是没有。她刚才辛苦赚的钱不翼而飞。
翻箱倒柜的声音很大,她的失态让周围的同事驻足,眼神中有同情,也有幸灾乐祸和奚落。
“经理呢?”池最问他们,“经理在哪儿?”
有个好心的女同事给她指方向。
池最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跑过去:“经理,我的柜子被人撬了,我的钱……钱被人偷了!”
她本以为发生这样的事,经理会伸张正义、严肃处理,却没料他只是不耐烦地打开她伸去的手,目光却毫不避讳地在她的胸口和屁股流连。
同事之间互相陷害的事情多了去,他哪有心情管。
“被人偷?你别开玩笑,你们的储物柜不是都有锁吗,自己看不好,来给我找麻烦!”
可是她刚才明明都说锁被撬了。
池最再重复一次:“有人撬开了我的柜子,里面有四五千块钱,经理,走廊里有监控的。”
她跑过去时,周围就围了不少看热闹的同事,听到“四五千”的字眼,表情顿时各不相同。
仅仅一天而已,她竟然就能拿到这么丰厚的小费,难怪树大招风。
经理铁了心不想管,冷笑道:“你还想看监控?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家吗!监控想看就能看?我告诉你张乖,就算是客人在这丢了东西,监控都不一定给看,你区区一个服务员,有什么资格!”
他话说成这样,池最明白,再怎么努力也没用。
撬锁的动作那么大,经理整日巡视,不可能没发现,甚至他和那些人还是合伙的,就等着事后分账。
这种风月场所,报警就别想,她心里再不甘,也只能吃下哑巴亏。
“所以经理是不打算管了?”池最问。
“我事情多着呢,没空管你!”
“那我不干了。”池最咬牙,对经理的背影道。
反正她平时的花销小,这段时间拿到的钱够撑一阵子,“乖乖”的名字已经打响,她这种流动员工又不签合同,就算跳槽到别人家也不愁没客户。
平时只有威胁别人的份,经理哪还受到过区区一个服务员的威胁。
简直是倒反天罡!
再漂亮的女人不识时务也给不了好脸色,他咬牙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