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迅速行动,还不忘问:“要帮您添水吗?”

“不用。”

池最虽不明白,照着他的嘱咐做。

空水杯放到他的手边。

薄望津拿起她的杯子,把一半的水倒进他的杯中。

黄世仁!连水都抢。

池最心中抗议。

“今天有什么安排?”薄望津问。

“您今天没有计划日程。”池最提前看过日程表,回答得毫不犹豫。

“我是问你。”

啊?

她是助理,他的日程,不就等于她的日程吗?

“我也没有。”池最说。

她既没有亲朋好友,也没有兴趣爱好。以前周末都在打工,现在有正式工作,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正说到这里,桌子忽然开始震动。

两人同时向震源看去,有人给池最打电话,来电显示正是“林显爻”。

薄望津面露讥讽。

“那个……薄总,我去接个电话。”池最说,“也许林经理有什么公务。”

最后那句话简直欲盖弥彰。

那顿饭,他表现得如何,大家都有目共睹。

薄望津压抑住烦躁:“去吧。”

池最赶紧抓走手机,去阳台那边接电话。

“学长,有什么事吗?”

池最看着窗外。

这是与客厅相反的方向,那边鳞次栉比,这边面对环城大江,几艘游轮在水面慢慢地开。零星的游客在河岸漫步,周末的阳光耀眼,看起来无比惬意。

“没什么,我就是问问你搬家了吗,需不需要我帮忙?”林显爻说。

“谢谢学长,我昨天已经搬完了。”

没想到她的动作有这么快,林显爻无比遗憾:“这么辛苦,一定很累吧。”

“还好,我东西不多的。”池最只能重复一些已经说过的话。

“今天天气不错,有没有空,出来逛逛?”他又说,“我刚好经过你们公司附近。你找到工作,我还没有来得及恭喜呢。”

以前池最条件不好,每次社团有人请客吃饭,她都会参与。

那个时候,她受到很多同学的照顾。

也许他们不是专门为了对她怎样,但是池最都心存感恩。

饭局上,薄望津态度不算好。

就算是甲方,总这样趾高气昂,对日后的合作无益。他可以高高在上,剩下的关系就要靠助理来维护。

“别这么说,学长,我应该请你吃饭才对。”池最说,“毕竟以前你帮了我不少忙。”

“同学之间哪有必要这么算账。”林显爻笑道,“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一会来接你?你把现在的地址发给我一下。”

池最怎么敢真的给他发薄望津家的地址。

“我在公司加班,学长方便的话,直接到薄氏就好了。”她撒了个无关紧要的谎。

他没有怀疑:“总裁助理这么辛苦,周末还要上班?那我过去大概还有十分钟。”

“好。”池最挂掉。

回到餐桌,那些东西几乎未动。

明明刚才还吃得好好的,可是她去打个电话回来,薄望津就不吃了。

“薄总,不合胃口吗?”池最问。

她挑的这几样应该没有他的忌口。

“没胃口。”他说。

坐在这里都能听见她和别的男人聊得开心,他哪里有吃东西的兴致。

他听到池最与林显爻约定了什么:“你要出门?”

“嗯。”池最稍作犹豫,“林经理约我,说是庆祝找到工作。可以吗?”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向薄望津报备,就是下意识想要征得他的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