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轻轻地支起了身子,另外一手从沈毅堂的臂膀下挪了上来,轻轻地将手中的剪子取了下来。
生怕待会儿两人复又起了什么争执,以免伤了人,便一把扔到了床榻下的地面上。
下一瞬沈毅堂只紧紧地搂着春生,忽然伸着大掌紧紧的摁压着她的肩膀,只忽而探着脑袋,将头深深地埋在了春生的肩窝里。
只微微喘息着,用尽了力道,仿佛要埋进春生的身体里似的,良久,嘴里一字一句的道着:“你这个心狠的女人――”
顿了顿又哑着声音道着:“痛,我好痛――”
春生神色复杂,只僵着身子,一动都不敢动。
听到他喊痛,只以为是他使了大力,碰到了伤口。
忙道着:“哪儿疼?你???你且先放开我,我替你瞧瞧――”
见那沈毅堂只埋在春生的肩窝里,闷不吭声。
春生只试探着问着:“是不是碰到了臂膀上的伤口,还是???还是腿上――”
沈毅堂只硬生打断着:“不是,都不是,不是臂膀,不是腿上,也不是头痛,而是――”
说到这里,只忽而一把紧紧的捉着春生的手,语气一时变得松软了,只哑着声音闷声道着:“是这里,这里好痛――”
一时,捉着春生的手贴在了他的胸口上。
那里,一下一下的震动着,是强而有力的心跳。
隔着薄薄的面料,却依旧觉得滚烫,仿佛要灼伤了她的指尖。
春生面色有些呆。
手指发颤着。
触电了似的,想要收回。
他却是捉着她的手,紧紧地按压在了他的心口。
沈毅堂忽而从春生的肩窝中抬起了头,只抬着眼看着她轻声道着:“这里痛了好些年,你快来帮我瞧瞧,看它究竟是怎么呢――”
春生面上呆愣,只忽而低着头,与他四目相对。
他的双眼清亮,里头仿佛浸染了一片湿意。
春生的呼吸一窒,只觉得脑海中一片空白。
第239章
屋子里很静, 静得能偶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春生只觉得自己的心砰砰砰的直跳得厉害。
沈毅堂的语气过于轻柔, 眼神过于???缠绵。
春生目光闪烁。
一时, 只忽而觉得有些不知所措。
她心里慌慌的,忙垂着眼, 只有些不敢看他。
又觉得那两道视线过于炙热,仿佛要将她融化了似的。
沈毅堂忽然间又凑了过来, 额头抵着她的额头, 闭着眼, 许久, 只哑着声音道着:“丫头, 你告诉我, 究竟我该怎么做, 它才不会痛,而你也???”
语气忽而一缓,语气一软,沈毅堂只忽然间吸了一口气, 轻声喃喃的叹息着:“丫头, 你说, 爷该拿你如何是好啊???”
语气中竟透着一丝无奈的味道。
不知为何,春生听了只忽而觉得心里头一酸, 一股又酸又涩的滋味顿时涌上心头。
沈毅堂是意气风发的, 又是威严霸气的,还是头一回瞧见如此无奈,仿佛不知所措的样子, 春生只觉得心里又酸又涩,心隐隐有些抽痛,竟片刻都瞧不得。
眼底忽而浸染了一片湿意,闭眼之间,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慢慢的流淌了下去。
沈毅堂只觉得脸上一凉,随即身猛地子一颤。
意识到那是什么,心也随之一颤,却是久久未曾睁眼,半晌,只喘息着,将春生搂地愈加的紧。
许久,春生亦是颤抖着,伸着双臂慢慢的朝着沈毅堂搂了上去。
以往,大多时刻,春生习惯背对着他躺着。
而这一晚,春生是枕在沈毅堂的臂膀上睡去的,她微微侧着身子,枕着他结实的手臂上,沈毅堂一手搂着春生,一只手依旧紧紧地握着她的手,贴在胸口。
夜已深了,烛光摇曳,满室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