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长野闻言想也没想随口调笑道:“老师这可是说胡话了。朕听闻姬长溪留恋南风馆之时你尚且待他如旧,原何站在朝堂之上便改了模样?”
一个皇帝在朝堂上公然提起南风馆,下面的大臣闻言震惊的看着他,却无一人敢出声说皇帝不能这么说。
姬长野对此全当没看见,继续笑道,“朕今日方知世间情爱不过笑话,唯有,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才是实话。老师为了自保不惜连进京之后,情散,二字都能说出口,如此看来,莫不是移情别恋了?”
谢鸾其实脑子中什么也没想,人在死前的状况大抵就是如此,他闻言想也没想直接道:“是。”
“哦?”这下子姬长野又来了兴趣,他是什么话到嘴边说什么,不管旁边的史官怎么为难,“老师进京之日,刚好是朕于老师坐下闻训之时,老师莫不是对朕动了心?”
此话一出,全场鸦雀无声。
神游不定只有嘴在场的谢鸾也被这不按常理出牌的皇帝拉了回来,他仰头看着皇位上一脸戏谑的少年帝王,似乎全天下都只是他手中的玩物。
谢鸾见状反而心生一计,直接扑通一声跪在了朝堂上,说出了今日以来唯一一句用脑子想出来的话:“陛下圣明。臣一介书生,只因倾慕陛下,闻陛下后宫空虚,凤位空悬,心生侥幸之意,故而斗胆拒世子聘礼于厅外。”
第2章 新帝朝堂纳师为嫔,帝师在太监宫女旁观下被迫给天子口交,被颜射吞精,翘臀等开苞
此话一出,全场寂静。唯有谢鸾泰然自若的跪在地上,似乎自己刚刚说的都是平常小事,不足为虑。
姬长溪不可思议地看着跪在大殿正中央的谢鸾,一脸被负心汉抛弃的样子。谢峑则指着自己平日里光风霁月的侄子“你……你……”了半天没说出来话。
然而姬长野不愧是帝王中的异类,闻言不过愣了几息,便重新找回了话语:“朕当年不过十三,老师竟有如此癖好?”
眼见两人的对话逐渐变得离谱起来,旁边的连茂上前鞠了一躬想插嘴:“陛下……”
未曾想谢鸾直接道:“臣初遇陛下,为龙相所折服,虽然,未感有妄念。会陛下封汉王,臣奉命护送,望陛下面如冠玉、不怒自威,臣贸然倾心,方感天命所在。今望陛下恕臣无礼,乞臣私愿。”
姬长野封汉平王时年方十六,当时谢鸾二十三,如此说来虽然谢鸾依旧胆大包天,爱好奇诡,不过还算合理。
实际上谢鸾说的一系列“暗恋经历”都是屁话,唯有最后那句是真的,他是真的不打马虎眼的想入宫,当然不是因为什么心慕这个没见过几面的天子学生,纯粹是为了自己。
姬长野自然知道谢鸾此举的意思。
皇家地位至高无上,后宫嫔妃自然不能与寻常人家的妻妾同位。
凡后宫嫔位以上者,女者为后宫女官,与前朝同级官员享相同待遇;男者可假前朝官印,领双重俸禄,景帝时期的男后便是继续为官,后来做到了宰相,民间称其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而谢鸾身为谢家嫡子兼这一辈唯一像样的子弟,一旦入宫便是失去了娶妻生子的机会,这不仅是重创谢家,也是给摇摇欲坠的世家上有加了一把霜。
娶妻或嫁人,无论如何,以谢峑和宁王连谋反都敢做的脑子,倘若二者未死,未尝不会逼迫自己改嫁。
然嫁与帝王,倘若宁王未死,再想逼他联姻也是不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