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世的史书评价谢鸾:“谢鸾,字凤鸣,武帝后也,外柔而内藏妒,面和而心怀疑。”

谢鸾对此大感无语,又不好让人家改,估计他要是真这么说了,待他走了史书上转眼便会留下“谢后恃宠弄权,篡改朝史”的评价,于是只能捏着鼻子跟姬长野做了一对毁誉参半的帝王夫妻。

帝后大婚,一改往日的庄严肃穆,虽然流程仍旧繁复,但姬长野显然是自己怎么高兴怎么来。他高兴的主要鉴定标准便是热不热闹。

祭天祭地祭祖,谢鸾任劳任怨的穿着那身能把人压死的凤服,后穴中塞着那个兴风作浪的缅铃,咬着牙陪着姬长野走完了全程,然而姬长野显然心不在此,动作标准是标准,态度明显称得上敷衍至极。

旁边礼部的人都看不下去,想提醒两句,便见皇后默默的拉了拉旁边的君王。

谢鸾再怎么离经叛道那也是早些年当过正经研习过儒学的,此时他倒是颇有了一番帝师的风范,如果忽略他面上的胭脂和身下塞着的东西的话。

想到那天之后再没让他好好碰过的新后,姬长野不得已给了他面子,耐着性子走完了全程。

好不容易结束了繁复冗杂的规定流程,姬长野终于恢复了一些精神。

在朝五品以上的官员都被他强行拉去宴席上强颜欢笑,颇有吃鸿门宴的感觉。

谢鸾穿着那身女制却合身的凤服,也不管别人尴尬不尴尬,坐在姬长野身边任由他搂着自己的腰,俨然一副妖后的样子。

实际上是他不能端坐,因为一旦做的太直了,后穴中的那个东西便会被顶进去。

那玩意也不知道是姬长野找谁做的,外表看去不过一个镂空的小球,然而一旦塞进去,媚肉便会挤在镂空表面,收缩间嵌进金属缝中,如同附骨一般的快感沿着那处就升了上来。

谢鸾一言不发地靠在姬长野怀里装云淡风轻,实际上身下一片狼藉。

官员们捏着鼻子从上到下来端着酒祝贺,首当其冲的就是丞相连茂。

连茂只见往日里面若冠玉、行事端方的谢鸾凤冠正戴,一身艳红的勾金礼服,嘴唇上被姬长野恶劣的抹了胭脂,眼角不知是画的因为别的什么,淡淡的挂着一抹薄红;他面上没什么过多的情绪,歪着身子懒懒的靠在姬长野怀里,这架势倒不像母仪天下的皇后,而像是宠冠后宫的贵妃。

而往日里杀伐果断、喜怒无常的姬长野则带着是人就能看出来的笑意搂着新后,就差让谢鸾拿葡萄喂他了,俨然一副被迷了心窍的昏君模样。

许是这副纣王不纳妲己反而娶了褒姒的错位感让连茂牙酸,他端着酒上来的时候连个笑容也没挂。

谢鸾饶有兴趣的在打量自己,连茂全当不知道,捏着鼻子一板一眼的背了一段泛善可陈的祝贺词,那语调听起来不像是来祝福的倒像是来上坟的。

丞相作为第一个上前道贺的,后面的人自然要跟他效仿,他如此一来,搞的后面的官员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然而帝后二人都不恼,尤其是谢鸾,比起前几日看见连茂就远离的样子,现在的谢鸾颇有了一番大度的模样,实际上心思完全不在这里,他心里正在暗骂姬长野是个王八蛋,面上则还是那副佯装带笑的模样:“本宫替陛下谢过丞相,也愿丞相早日遇得良配。”

姬长野听见他话里夹枪带棒的吃醋捻酸样就想笑,不过还是给足了他的面子,闻言应声道:“皇后说的是。郁德你也老大不小了,是该找个人了。”

连茂被他俩拿着婚事涮了一顿,面上更难看了,硬着头皮应承了两句便下去了。

后面的官员状态也跟他差不多,算起来没几个真心实意的,不过也算得上体面。直到姬长溪端着酒走了上来。

自那日御书房一别后,二人竟是再没见过姬长溪。

说实话谢鸾当日也羞得无地自容,好在事后又经历了一场蒙眼走绳,自觉脸皮又厚了几分的谢鸾大大方方的对前情人笑了一下。

姬长溪握着那盏酒手几乎要抖起来,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