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咬牙道:“臣弟恭祝皇兄、皇……嫂……白头偕老。”
他这一句话比起来先前那些舌灿莲花的贺词可差远了,不过姬长野听的很舒心,闻言道:“皇弟有心了,今日可好?”
那显然是不太好的,这位新任宁王后宅不宁的事差不多半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了,此时说出这种话来的姬长野显然是想看他笑话。
但姬长溪一个手无半点实权的挂名王爷又不好说什么,只能陪着笑脸道:“臣弟一切安好,劳烦皇兄费心。”
大家俱知姬长溪先前跟这位新后有过一段,故而即便他们面上端的是一派正直,耳朵却都恨不得飞过来听听发生了什么。
姬长溪是一个字都不想多说,姬长野却硬要拉着他谈谈,这一谈就是大半晌。谢鸾在一旁装作百无聊赖的吃东西,半点插话的意思都没有。
待终于说够了之后宁王面无血色的回到了位置上,谢鸾这才缓缓道:“陛下何时同宁王如此熟稔?”
姬长野则反唇相讥道:“那梓童又原何同丞相把酒言欢啊?”
谢鸾听他又改了称呼一时没反应过来,回过神之后才知道他叫的是自己。
自古以来“梓童”都是皇帝对皇后的爱称,闻言谢鸾默默红了耳朵没再接他的话,默默绞了绞后穴。
又疯又不着调的帝后二人就着一众大臣的坐立难安享受了一场热闹的宴会,这场空前盛大的婚礼才堪堪落下了白日的帷幕。
而夜晚的序幕,此时才缓缓拉开。
普通人平生有三大喜事,他乡遇故知,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
以姬长野现在的身份可能很难经历前两件了,不过最后一件倒是他现下正在经历的。
龙凤花烛将整个大殿映照的金碧辉煌,洒满了各种祈子之物的床榻铺着大红的被袄,比起谢鸾封嫔那日有过之而无不及。
谢鸾硬着头皮走过场一般随意搭了块盖头,摸着身下的桂圆,他有点尴尬的想到:我也生不出来啊。
好在他还是会看眼色的,并没有把心里的话说出来。
姬长野坐在床边探手挑开了面前人的盖头,绮丽的面容因为那两笔艳红而变得勾人了起来。
女子一般的发髻歪歪扭扭的掩在盖头下,女式的后服端庄的穿在谢鸾身上,倒真有些母仪天下的感觉。
姬长野抬手碾着谢鸾的唇瓣道:“老师今日倒是端庄的很。”
谢鸾探出一截软舌舔了舔他的手指,这一舔就不怎么像皇后了:“臣以前不端庄吗?”
姬长野笑了一声,一把扯下那个大红色的盖头,按着把人抵在了床头,厮磨着他的唇舌道:“今日格外端庄,让朕忍不住……想……”
最后的声音淹没在二人唇舌交缠的水声中,华贵的凤服被帝王扯的从身上滑落,艳丽的红色映着内里露出的雪白亵衣。
剥去亵衣,圆润白腻的肩头从繁复的衣物中露了出来,那一点白如同血红颜料中的一滴白墨,让人恨不得立马就玷污他。
桂圆夹杂着其他的物件从床上被挤了下去,噼里啪啦的声音如同下雨一般在寝殿内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