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得更激烈了,不知为何。

阶梯上的影子反映出身后人的姿势,他弯下腰,下颚抵在她的颈窝,折弯的脊背显得脆弱。

他突然变得不像之前的他,他们也突然变得不像之前的样子,他们一起同睡一起牵过手,可现在有哪里都变得不太对,这声音、光线、形状、姿态,乃至温度和气息,都变得不太对。

安雅抗拒这变化,但变化似乎早就无声无息地开始了。

衣衫下的身躯透着温热,庙宇破了洞,月光落入,藤蔓滋生,冷峻的神像在缝隙里开满野性的花,体温、酒气、吐息、古龙水、冷空气,一切的一切漫过了她,在穿透她。

“安儿……可以不要选他吗?”

就连那脆弱微小的声音,都变得不像他。

“什么?”

安雅不明白,想转头问清楚,一只大掌覆上了她的眼。他不想失态的样子被看到。

黑暗覆盖,月光如海水淹没,他们成了孤岛,岛上只存活他们的心跳。

他不再说话,安雅觉得他在等待什么,在等待她说话。

在等她说对不起吗?等她说我很喜欢你送的花?等她说好,我不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