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启程去圣都时,他们两夫妻在床上待到天光大亮,阿克塞斯才舍得放开安雅。
安雅那时已经累得眼皮都抬不起来,迷迷糊糊看到丈夫赤身裸体下床,用清水洗净身体后,取出构造奇特的金属制品跪在床边。
“安儿,我们即将分开一段时间,根据旧制,我会戴上贞操锁,守护你的财产。”
疲累的身心反应迟钝,听到这话,安雅只是懵懂眨眼,眼角落下了一个柔软炙热的吻,是阿克塞斯的唇。
“安心等我回来。”
晨曦从窗外漫进,阿克塞斯立起身,周身泛起一圈光辉,他禁锢了自己,神情和动作毫无下流秽亵的意味。
架子上的衣服飞来环绕,内衬、袍子、腰带、外套、披风一层层披上他的身躯。
精致的恶犬暗纹张牙舞爪盘绕边缘,亮出獠牙的犬首胸针华丽低调,巴斯克维尔的家族图腾无处不在,被安雅扯乱的银发恢复平整,被黑缎带束住,整齐披落脑后。
前一刻还在床上和她翻云覆雨的男人,眨眼间就打扮得体隆重,吻别她后戴上坠着黑曜石的巫师帽,旋即奔赴远地。
晨曦的光太过朦胧,安雅以为自己已经沉入梦境,梦到了古壁画上的夜神被诸神审判受刑,然后被风之精灵治愈,沐浴更衣,披上银袍,头戴兜帽,再度步入黑夜。
直到醒来摸到那把金色小钥匙,她才被蛰到似的从床上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