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根本就是两码子事,父亲为什么这么否定女君一定不心悦我?即便我嫁给了门当户对的人,她便会喜欢我吗?如今我的名声早已经坏了,没了清白,甚至还被人谣言我怀了孕。”他疑惑地看着父亲,觉得父亲为什么想不清楚。
“那只是谣言。”
徐韫红了眼睛,垂眼擦泪,声音柔软,“谣言吗?只有她不嫌弃我的名声,难道父亲还觉得女君品行不端?”
徐正君哑言,见他一意孤行,怒而拂袖而去。
屋内安安静静,莫名地空旷起来。
徐韫抬起头看向遮挡着出口的屏风,又低垂眼帘看着包裹,语气柔柔的,端得天真无邪,“我要去见女君,女君应该会担忧我。告诉她我们即将成婚,到时候另住其他府邸,自然不会有什么。”
明明他的语气带着羞涩,微微发颤,可屋内的氛围却静肃让人窒息,带着闺阁男子的柔情恍若毒蛇一般,吐着娇小的信子在屋内游移。
屋内的侍从却低垂着头,不敢抬起来。
……
牢房内。
骆荀一坐在凳子上,一言不发地看着桌子上的婚书。
其实也没什么。
她早早就答应过要娶他。
是赘是娶对她而言没什么问题。
但是如果她没有看过徐韫那副满脸恶意的模样,说不定她现在也不需要如此犹豫。
外面传来了匆匆的脚步声。
骆荀一把婚书卷上,抬眸看见戴着面纱赶过来的徐韫。
这里并不是什么好地方,阴暗潮湿,可他柔顺地站在门口,手上拿着包裹,莹润的眼眸含情地盯着她,莫名让人心底发凉。
“姐姐。”
他样子局促,又有些担忧,“她们没有对你做什么吧?”
徐韫看着她的模样,微微攥紧包裹。
面上疲倦苍白,只穿着中衣,头发也垂落下来,没了之前像老狐狸一样的温和,看上去很好拿捏。
骆荀一微微侧身,“没什么。”
旁边的侍从递过食盒,徐韫接过,“这是我为姐姐准备的。”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