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凛夜就是给她一种错觉,似乎,是可以信任的人。

凛夜在通话里应得漫不经心,挂断得干脆,她心里打鼓,以为没戏了。

谁也不知道,她透过车窗,看见他的那刻,惊讶之余,还有一晃而过的惊喜。

面对她的疑问,凛夜选择沉默,谢行莺阖上眼,突得用脑门撞了下他后背。

“干嘛,恩将仇报啊,”凛夜嘶了声,没好气开口。

“你这才不叫恩,你之前老是欺负我,你明明是在还债!”

谢行莺翘着下颌尖,理直气壮,凛夜拧动着油门,嘴唇嚅动,半天没反驳出声,许久,恶狠狠嘟哝了句,“欠你的。”

“你就是欠我的!所以我们到底去哪里嘛。”

“机场。”

谢行莺鼓了鼓粉腮,好奇追问:“回云京?”

凛夜抬头,眉梢带着笑,往前迎着沁凉的风,口吻恣意:“去东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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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3.车关乎男人的脸面

“啊?!”

听见回答,谢行莺愣了足有三分钟,揪着他衣服,骨碌窜上去,趴在他耳边质问:“我们去东京干嘛!”

像是终于等来邀功的机会,凛夜挑眉,嘴角漾起弧度,“谢行莺,这是你今晚欠我的第二个人情。”

他没点破,故意吊她胃口。

到达机场,将机车随意丢在路边,拉着女孩朝大厅走,谢行莺回头,指着机车好奇:“你不要了吗。”

“租的,一会有人来拖走。”

深夜,进入候机室,竟还有不少人头,两人在角落里坐下,谢行莺拽着他衣领,撅嘴逼供:“快说!把我带去东京,有什么坏心思,想害我!”

凛夜没挣扎,顺着她动作俯身,距离拉近,呼吸交错地落在少女脸颊上,盯着她晶亮的杏眸,耳廓一热,染上酡红。

仓促起身,掩饰地揉了揉,没好气道:“害你,就该让谢怀瑾继续囚禁折磨你。”

谢行莺不信他好心,还想追问时,却被一个名字堵住了声音。

“林原绪川。”

林原绪川,东京历史上获奖最多的歌手,年少成名,横空出世的创作型天才。

最为活跃的几年,灵感泉涌,发行了十几张神专,却在名声鼎沸时,宣布退隐,掀起国际一片哗然。

谢行莺不追星,唯独喜欢他的歌,房间里收藏了他所有的亲签专辑。

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曾和她灵魂契约的凛夜算一个。

少年长腿交叠,仰坐着,指尖吊儿郎当地转手机玩,腔调散漫。

“下周,我带你去见他,至于能不能骗到他给你写歌,那得看你自己了。”

“啊!”

听见这话,谢行莺双手捂嘴,蓦地叫出声,翘睫闪烁,瞳珠滢滢,迸射出璀璨的光,下一秒,迫不及待地攀着他胳膊,叽叽喳喳,像只扑腾乱跳的小雀莺。

“真的吗,真的是林原绪川吗,你怎么做到的!”

“我本事大呗,”凛夜拖腔带调,噙着悠悠的得意,仿佛孔雀开屏。

谢行莺撇嘴,嫌弃地坐远“嘁”了声:“有什么了不起的。”

“别说话。”

凛夜瞄到不远处黑衣人,蓦地坐正,掌心压着她脑袋藏进怀里,下巴收敛,抵着她额头,小声提醒,“好像有人在搜查。”

那伙人穿插在座位里,四处走动,时不时打量周围,耳朵上还佩戴了统一的联络耳机,显然并非普通旅客。

视线扫过来时,凛夜侧身,假意拥着她调情,好似一对腻歪的小情侣。

好在先前谢行莺喊冷,穿走了凛夜的外套,此刻衣裙被遮挡,特征模糊,不容易认出。

黑衣人巡视无果,彼此对视了眼,撤出大厅,寻找下一处。

谢行莺也怕被抓走,心神吊紧,揪着他衣领打了个哆嗦,凛夜警惕了会,才拍拍她后腰,安慰道,“走